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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鏊    wáng ào 明代詩人

王鏊(1450—1524)明代名臣、文學(xué)家。字濟之,號守溪,晚號拙叟,學(xué)者稱震澤先生,漢族,吳縣(今江蘇蘇州)人。十六歲時國子監(jiān)諸生即傳誦其文,成化十一年進士。授編修,弘治時歷侍講學(xué)士,充講官,擢吏部右侍郎,正德初進戶部尚書、文淵閣大學(xué)士。博學(xué)有識鑒,有《姑蘇志》、《震澤集》、《震澤長語》。

本    名
王鏊
別    稱
王文恪、震澤先生
字    號
字濟之號守溪,晚號拙叟
所處時代
明代
民族族群
漢族
出生地
吳縣
出生時間
1450年9月22日
去世時間
1524年4月14日
主要作品
《親政篇》 《送戚時望僉憲之湖廣》 《胡人歸朝歌》 《昌平劉諫議祠》 《送高良新知歸州》
主要成就
匡補時局,一變文風(fēng)

生平

  父王琬,曾官光化知縣。王鏊自幼隨父讀書,聰穎異常,8歲能讀經(jīng)史,12歲能作詩,16歲隨父讀書,寫得一手好文章,其文一出,國子監(jiān)諸生就爭相傳頌,一些大臣都稱他為天下奇士。明成化十年(1474),王鏊在鄉(xiāng)試中取得第一名“解元”。翌年,會試又取得第一名“會元”,殿試一甲第三名,一時盛名天下。

  孝宗即位(1488年),王鏊被遷為侍講學(xué)士,充任講官。當(dāng)時孝宗寵信李廣,整日在李廣陪伴下游玩。王鏊便以周文王勤政的典故反復(fù)勸諫,終使孝宗感動,在選擇太子僚屬時,就命他兼任諭德,不久轉(zhuǎn)少詹事,擢吏部,右侍郎。

  武宗正德元年(1506年),王鏊被進為吏部左侍郎兼學(xué)士。十二月,王鏊進為戶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xué)士。次年晉少傅兼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學(xué)士。

  王鏊一生為人正直,時稱“天下窮閣老”。朝廷忠良尚寶卿崔睿等3人被劉瑾借故毒刑敲打幾死,王鏊不顧個人安危,當(dāng)劉瑾面斥責(zé)道:“士可殺,不可辱,今辱且殺之,吾尚何顏居此?!眲㈣Х桨儆嫐⒛婕撼柬n文、劉健、謝遷,因王鏊“前后力救得免”。劉瑾權(quán)傾內(nèi)外,焦芳又一味奉迎,氣焰日益囂張,王鏊與韓文等上疏請誅劉瑾等“八黨”,不被采納。正德四年(1509),以武英殿大學(xué)士致仕。此后,朝廷大臣交相薦舉,終不肯復(fù)出。

  王鏊致仕回鄉(xiāng)至逝世,家居共14年,“不治生產(chǎn),惟看書著作為娛,旁無所好,興致古澹,有悠然物外之趣”。他居官清廉,全無積蓄,被人稱為“天下窮閣老”。他潛心學(xué)問,文章爾雅,議論精辟,使弘治、正德間文體為之一變。著有《震澤編》、《震澤集》、《震澤長語》、《震澤紀(jì)聞》、《姑蘇志》等。

  嘉靖三年(1524年),王鏊病逝,享年75歲。逝世后,追封太傅,謚“文恪”。其故里陸巷有惠堂及解元、會元、探花牌樓。葬東山梁家山,其墓前曾有唐寅手書的“海內(nèi)文章第一、山中宰相無雙”的牌坊?,F(xiàn)陸巷有“惠和堂”?!半p進士坊”等遺址。

  家居共14年,“不治生產(chǎn),惟看書著作為娛,旁無所好,興致古澹,有悠然物外之趣”。筑“顏樂堂”、“宜晚軒”,富藏書。與吳寬、唐寅、文徵明等藏書家互相唱和。曾自稱:家世藏書,分散于數(shù)處,以防散佚、水火之虞。清人姜紹書論他為明一代藏書家之一。藏書印有“濟之”、“御題文學(xué)侍從”、“渭北春天樹,江東日暮云,何時一樽酒,重與細論文”、“王濟之圖書”、“大學(xué)士章”、“三槐之裔大宗伯章”、“震澤世家”等。刊刻圖書有《孫可之集》、《古尚方》等。

其人其事

正直清廉
  王鏊居官清廉,為人正直,時稱“天下窮閣老”。弘治初,王鏊升為侍講學(xué)士,擔(dān)任講官。宦官李廣引導(dǎo)皇帝游玩西苑,王鏊就講周文王不敢在出游狩獵方面縱情娛樂的故事,反復(fù)規(guī)勸皇上,情真意切,皇上被感動了。講完后,皇上對李廣說:“講官指的就是你們這些人啊?!眽蹖幒顝垘n以前與王鏊有交往,等到張巒富貴以后,王鏊就再不與他來往了?;侍映鼍头鈬?,朝中大臣請求遴選正直之士做皇太子的宮僚,王鏊保持原有的官職兼任諭德。不久轉(zhuǎn)任少詹事,又被提升為吏部右侍郎。王鏊曾經(jīng)向皇上陳奏邊防策略,他認為如今火篩、小王子并不值得畏懼,而本朝奸佞小人亂政,大臣將士功罪不分明,職責(zé)不專一,法令不實行,邊境空虛,這些才是最可怕的。但愿皇上振奮剛健決斷的氣魄,經(jīng)常召見大臣,咨詢了解守邊將士的勇敢或膽怯。有罪必罰,有功必賞,明確規(guī)定主將的職權(quán)。優(yōu)待體恤邊境戰(zhàn)事中死亡者的家屬,招募邊境上驍勇的人。分配兵力,多方出擊,出奇制勝,敵人必定不敢長驅(qū)直人。皇上聽從了他的建議?!≌略?a target="_blank" href="/shici_view_9a47ad43ac9a47ad/">四月,擔(dān)任左侍郎,與韓文等大臣請求誅殺劉瑾等“八黨”。不久劉瑾卻掌管司禮,大學(xué)士劉健、謝遷相繼離職,內(nèi)閣只剩下李東陽一個人。劉瑾想要推薦焦芳,但朝廷大臣們只推薦了王鏊。劉瑾迫于公論,任命王鏊保留原本官職,兼任學(xué)士,與焦芳一同入閣。一個月后,升任戶部尚書文淵閣大學(xué)士。第二年加任少傅兼太子太傅。尚寶卿崔璿等三人被戴上枷鎖,面臨殺頭之禍。王鏊對劉瑾說:“士可殺,不可辱。如今你侮辱他們,還要殺他們,我還有什么臉面坐在這里?”李東陽也竭力相救,崔璿等人得以保命而受遣戍之罰。劉瑾對尚書韓文懷恨在心,一心想殺害他,又想借其他事情中傷劉健、謝遷,王鏊奔前跑后,竭力相救,他們才得以幸免。有人在劉瑾面前誹謗楊一清,說他修筑邊境城墻浪費資金。王鏊爭辯說:“一清為國家修筑邊防,怎么能把功臣當(dāng)成罪人?”劉瑾憎恨劉大夏,把他抓到京城,想要判他“激變”罪名處死他。王鏊又爭辯說:“岑猛只是遷移延時沒有行動而已,沒有叛變怎么叫做激變?”當(dāng)時中外大權(quán)全都歸于劉瑾,王鏊起初與他開誠布公地談,他有時還會聽取意見。然而焦芳一味隨和,沒有主見,劉瑾專權(quán)蠻橫日益厲害,災(zāi)禍殃及縉紳。王鏊無法挽救局面,竭力要求離職。正德四年,上了三次奏疏,皇上準(zhǔn)許了他的請求。在家居住十四年,朝廷大臣交相舉薦,他始終沒有再入朝。
  王鏊堅持正義不阿諛逢迎,保持自身清正及早引退。這實在是明曉去就的分寸,作為一個清正的大臣,怎么能以隨和應(yīng)付、曲意周旋的態(tài)度去逢迎取悅呢?

仗義執(zhí)言
  明武宗是個喜歡逸樂的皇帝,不問政事,信任他當(dāng)太子時早夕侍奉他的太監(jiān)劉瑾等八名太監(jiān)(人稱“八虎”),朝政黑暗。劉健、謝遷等本想除去“八虎”,結(jié)果反而自遭失敗,相繼去位。于是,王鏊以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學(xué)士入閣,一個月后進戶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xué)士,翌年加少傅兼太子太傅銜。正德三年(1508年),以太子太傅、戶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xué)士。
  王鏊仗義執(zhí)言,在劉瑾迫害朝廷官員時,他多次挺身而出,采用各種辦法,堅持與宦官勢力作斗爭,據(jù)理力言,竭盡全力地營救、保護了一批正派官員。一、正德四年(1509年)時,劉瑾專權(quán)亂政,打擊迫害帶頭上疏論劾“八虎”罪惡的戶部尚書韓文。不僅將韓文罷官,又創(chuàng)“罰米法”,令韓文輸米千石至大同,置韓文于死地。王鏊據(jù)理抗?fàn)帲n文終于得免。二、尚寶卿崔璿、郎中張瑋、副使姚祥等3人無辜遭誣陷,都在途中乘轎被逮,枷于東西長安街,毒刑敲打幾死。王鏊不顧個人安危,尋著劉瑾當(dāng)面斥責(zé)道:“士可殺,不可辱?,F(xiàn)在他們不僅受侮辱而且遭殺,我還有什么臉顏居此位!”說完憤然離去。李東陽也奮力相救,崔睿等才免遭一死,遠遣戍邊。三、劉瑾攻擊三邊總制楊一清,誣陷其筑邊墻是勞民傷財,逮捕下獄。王鏊據(jù)理抗?fàn)?,?dāng)面對劉瑾說:“楊一清才高望重,為國修邊,到底有什么罪?!”李東陽亦力救,于是得以釋放。四、兵部尚書劉大夏為人正直,劉瑾對此恨之入骨,要想以兵變之罪處死。王鏊得知后挺身而出,為之鳴冤,劉大夏得以幸免。
  正德初年,劉瑾根基未穩(wěn),見王鏊開誠建言,有時還是聽從其言。因此,王鏊借助在朝多年的巨大影響,保護了一批正派官員。但是,后來由于焦芳一味奉迎,劉瑾氣焰日益囂張,流毒縉紳,王鏊孤軍奮戰(zhàn),獨木難支,難以挽回局勢,于是憤然請求告老回鄉(xiāng)。正德四年(1509年),王鏊接連3次上疏辭職。劉瑾對王鏊既恨又怕,于是慫恿皇帝準(zhǔn)其去位;五月,王鏊以武英殿大學(xué)士致仕還鄉(xiāng)。此后,朝廷大臣多次交相薦舉,王鏊終不肯再復(fù)出?!秴强の灏倜t傳贊》稱他是:“籌邊計熟,立朝行危,急流勇退,弗事委蛇。”
  王鏊致仕回鄉(xiāng)至逝世共14年,人在朝野,但他關(guān)心朝政,關(guān)注民生,心系百姓,人稱“山中宰相”。

君子之澤
  說到“君子之澤”,讀書人自然會想到下一句“五世而斬”,是的,蔭庇后世甚至福澤綿長,幾乎讓每一個功成名就的人都心有所愿而又力有不逮。所以孟子可以說是一語成讖。但孟子也說過:小人之澤,五世而斬。社會動蕩,朝代更迭,戰(zhàn)亂頻仍。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所謂“玉環(huán)飛燕皆塵土”。放在現(xiàn)在的語境里,就是:沒有一個人可以永無休止的克隆自己。但是蘇州近郊的陸巷古村,卻給我們提供了一個不盡相同的佐證。
  陸巷古村位于東洞庭山(東山)的后山--嵩峰山麓。這是一個位于太湖之濱的小小村落:一說是東吳大將陸遜的埋骨之地,一說是南宋文武家眷避亂之所。讓陸巷古村名聞遐邇的是在明代,村里出了個戶部尚書、文淵閣大學(xué)士王鏊。成化年間,王鏊鄉(xiāng)試、會試皆為第一,殿試時,被正考官借故“抑之置第三”。解元、會元、探花,一個農(nóng)家子弟就這樣走出江湖之遠,走向風(fēng)云變幻的廟堂之高,一個家族甚至一個村落的命運就這樣被完全改變。
  王鏊走上仕途之后,官至武英殿大學(xué)士,為一品宰相。之后,古村名人輩出,僅王氏家族就有王禹聲、王世琛、王芑孫、王頌蔚等聞名于世。這不足百戶的小小山村屢屢大興土木,平整土地,挖溝修道,架梁造宅?,F(xiàn)今古村內(nèi)尚保存有惠和堂、粹和堂、遂高堂、會老堂等明清建筑二十多處,如果耐心,還可以查到東山王家榜上有名的歷代貢士、歷代名人和學(xué)者教授56人之多。
  如果把中國傳統(tǒng)官僚集權(quán)社會的社會精英,分為地主、士紳與官僚這三個階層,那么這三個階層的相對頻繁的角色轉(zhuǎn)換,絕大部分要靠科舉制度來完成。比如,地主與庶民子弟可以通過科舉考試,取得秀才、舉人這樣的士紳的身份,士紳則又可以進一步通過更高層次的科舉考試而成為官僚政治精英。而官僚精英則可以利用自己的權(quán)勢與影響,通過所授予的職份田或者通過購置田產(chǎn),進而在經(jīng)濟上成為士紳地主。在傳統(tǒng)中國社會里,由于官僚的身份大多不是世襲的,一個官僚在退出仕途之后,在約定俗成的財產(chǎn)繼承方式的制約下,他的田產(chǎn)又在數(shù)個兒子中均分,這樣,其后人則很容易在二、三代以后又下降為平民。而平民又可以通過科舉考試取得功名,從而再次進入地主、士紳與官僚之間的角色轉(zhuǎn)換或者循環(huán)過程。
  行書七律詩軸這不能不讓人們想到科舉制度的整合甚至平衡功能——事實上,科舉制度猶如樞紐,在中國傳統(tǒng)社會的三大主要階層之間,形成周而復(fù)始的循環(huán)與對流。王氏后人一次次通過科舉完成由地主到士紳甚至到官僚的角色轉(zhuǎn)換。在東山王家,君子之澤被他們一代接一代的續(xù)寫,有聲有色而又輝煌無比。
  值得思考的是,仕與隱一直是中國古代知識分子的一個永恒的兩難抉擇;所謂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王鏊之弟王銓,也是舉人,曾被推薦去杭州府做官,但他不愿為官,拒不上任。在京任職的王鏊曾修書贊揚其弟,稱自己“輸與伊人一著高”。
  當(dāng)王鏊帶著成功者的光環(huán)從太湖深處一路走出,他肩負的,已經(jīng)不僅僅是個人命運的起落,他還必須承擔(dān)光大王氏門楣的責(zé)任。然而伴君如伴虎,高處不勝寒。王鏊入朝歷經(jīng)憲、孝、武三朝,可謂位極人臣。但延至明武宗,不僅皇上昏庸,而且朝中還有宦官劉瑾為首的一干人興云播雨——奸臣當(dāng)?shù)?,大勢難挽,國不能救,王鏊于是憤而辭職,據(jù)說他在告老還鄉(xiāng)時,因順口向皇上要求西太湖養(yǎng)養(yǎng)金魚,就被劉瑾趁機誣陷,說小小太湖連三洲(蘇州、常州、湖州),團團圍困八百里,王鏊湖中養(yǎng)魚是假,屯兵謀反是真,差點讓王鏊人頭落地。
  王鏊致仕回鄉(xiāng)后,修宅買田,蟄居?xùn)|山,做起了隱士:或潛心學(xué)問,撰寫方志,或泛舟太湖,賦詩題銘。惠和堂落成后,他在《洞庭新居落成》一詩中這樣寫到:“歸來筑室洞庭原,十二峰巒正繞門。”為了表明他與官場的清濁之分,王鏊還筑有別墅招隱園--事實上,王鏊在京為官時,就曾筑有小適園,似乎要給自己在官場風(fēng)云中留一塊小憩之地,現(xiàn)在他心愿得償,可以將自己宅后花園取名為“真適園”了。園內(nèi)遍植梅花,疏影橫斜,幽香陣陣,與他的胞弟、著名隱士王銓幽雅古樸、小巧別致的“遂高堂”互為呼應(yīng),成為獨立于高墻深宅之外的養(yǎng)心怡性之所。
  如果王氏兄弟及其子侄們就此隱居下去,那么,洞庭東山王家就會很快式微,淪落鄉(xiāng)間。但這顯然不符合中國科舉制度的游戲規(guī)則,也不符合詩禮傳家的中國知識分子的共同追求。畢竟,科舉制度已經(jīng)營多年,士人長期浸淫于儒家經(jīng)典之中,已經(jīng)自覺或不自覺地以儒家文化作為立身行事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了:修身是為了齊家,齊家是為了治國,治國是為了平天下。
  王鏊信札因為“科舉文化”這種不需要原創(chuàng)性,只需要背誦經(jīng)典條文的求同思維,豐富的歷史文化也就被簡單地解讀為“十六字心傳,五百年道統(tǒng),圣人之學(xué)不外乎是”的僵化教條,所以后人常常批評科舉制度,說它是導(dǎo)致社會文化價值的高度一統(tǒng)化,又導(dǎo)致社會文化缺乏活力與生氣的罪魁禍?zhǔn)住5藗儽仨毘姓J,科舉制度的確是中國社會內(nèi)部的稀缺資源(財富、地位、權(quán)力與名望等等)的一次相對公平的再分配。而且這是一個強大的足以使整個社會獲取文化知識的利益激勵機制。雖然三年大比,金榜題名者畢竟是少數(shù),但《范進中舉》一類的故事又告訴我們,沒有年齡限制的科舉考試,給每一個失敗者都保留了下一次勝利的希望。
  比如王鏊,被妒忌者抑為探花,始終是一件不愉快的事,也是東山王家壓在心頭永遠的痛。但這種陰霾很快因為其后人考中狀元而一掃而空:傳說王氏先族為了尋求一塊真正的“佳穴”,不惜化巨資購買化龍池畔有數(shù)畝之廣的號稱“吉壤”的土地,讓子孫后輩死后,依次排列葬此墓地,以期取得正穴。至明正統(tǒng)末年,墓地上各垅葬次一丘一丘,相聯(lián)如貫珠,后人稱之為“念珠墳”。王鏊死后,又有堪輿家指出:“可惜鳳凰旗不正(指墳對面的山),只能出個探花郎。”王家急忙請求彌補,得到堪輿家的指點,在墳前建饗亭以合正方向。若干年后,王鏊八世孫的王世琛終于中了狀元,而王家后輩再一次步入了官僚精英的序列。
  當(dāng)然人們不能認為這是“風(fēng)水”之說的應(yīng)驗,但王氏一族為了進入社會上層,也的確是挖空了心思。事實上,真正延續(xù)東山王家“君子之澤”的,可能還是那句大白話:書包翻身,知識改變命運。

鐘情山水
  王鏊對宜興的風(fēng)景名勝饒有興趣,尤其對善卷靈跡推崇備至,曾為善卷洞賦詩、撰序,著《善卷洞》、《善權(quán)寺古今錄序》。王鏊同宜興人亦交往甚密,感情十分融洽。明成化八年進士(傳臚)邵賢,自山東提學(xué)副憲告老還鄉(xiāng)后,在周孝侯祠崇邱建造了“東邱娛晚堂”,作為宴飲和欣賞良辰美景諸老聚會的地方。多位老人或登邱、或吊古、或棋奕、或垂釣、或吟詠,各得其所,百無禁忌。正德三年,王鏊來宜,在此會見了宜興掛冠而老者12人。他們是:前九江推官萬盛,黃州府經(jīng)何釗,平樂知府李廷芝,湖廣布政司參議翁信封,翰林學(xué)士吳經(jīng),工部侍郎沈暉,宜春知縣楊琛,通政王玉,福建布政司李云,山東按察司副使邵賢,歸州知州胡璉,撫州知府胡孝。王鏊興致勃勃地撰寫了《東丘娛晚記》碑文。該碑現(xiàn)保存在周王廟內(nèi)。

家庭情況

  成化六年(1470年)娶武山西金吳氏為妻,十二年(1476年)生一女,次年卒。
  成化十七年(1481年)娶張氏為妻,生子延喆。
  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娶李氏為妻,生有二女。李氏多病,不久卒,葬于洞庭東山嘶馬塢。
  成化二十三年(1487年)再娶胡宜人為妻,生二子一女。
  正德十一年(1516年)側(cè)室萬氏,生子延昭。
  王鏊有四子五女:長子王延喆(子貞),次子王延素〈子永〉,三子王延陵,四子王延昭。長女嫁徐縉,次女嫁朱希召,三女嫁卲鑾,四女嫁靳仁,五女嫁嚴(yán)濡。

記念建筑

蘇州王鏊
  王鏊祠原名王文恪公祠,位于景德路274號,1995年被列為江蘇省文物保護單位。祠堂為其子中書舍人王延哲于嘉靖十一年(1532年)奏建,其地本景德寺廢基。歷經(jīng)清康熙、乾隆、嘉慶、同治、光緒年間多次修繕。
  建筑坐北朝南,分頭門、過廳、享堂三進,彼此以庭院過渡,兩側(cè)連以廊廡,占地約1000平方米。頭門面闊五間,進深五界,硬山頂,明間立砷石,設(shè)抱框,置金剛腿,做斷砌門,額枋挑門簪一對。過廳面闊五間,進深七界,硬山頂,明間前后設(shè)長窗,次間及稍間砌半墻,置短窗。礎(chǔ)石均為青石素覆盆式,明間和次間廊柱、金柱、脊柱皆承以木?!?br />  享堂面闊三間15.02米,進深11界13.84米,高7.66米,硬山造。前設(shè)軒廊,檐枋下飾掛落,次間和梢間檐柱間安欄桿,廊東西兩端粉墻辟磚細貢式門洞。前廊柱間裝落地長窗,明間八扇,次間各六扇。各柱均承以覆盆式連磉青石礎(chǔ),明間金柱又于礎(chǔ)上加置合盆式石。石礎(chǔ)雕飾不統(tǒng)一,有纏枝花卉、蓮荷嬰戲、萱草雙鶴、牡丹蓮荷嬰戲等,雕飾工細。梁架扁作。廊枋上置斗三升隔架科承。脊桁坐斗,綴山霧云,飾抱梁云,雕刻精細。后檐柱間,明間設(shè)長窗八扇,次間砌半墻,各置短窗六扇。
  王鏊祠是保存較完整的一座祠堂建筑,頭門雖已改為清式,過廳和享堂仍為明代遺構(gòu)。1980年曾全面整修,現(xiàn)為蘇繡藝術(shù)博物館址。

王鏊故居
  王鏊故居“惠和堂”位于蘇州東山鎮(zhèn)陸巷村,現(xiàn)存的“惠和堂”是一處明基清體大型群體廳堂建筑,其占地面積約為五千平方米,共有廳、堂、樓、庫、房等一百零四間,建筑面積約二千多平方米。其軒廊制作精細,用料粗壯,大部分為楠木制成;瓦、磚、梁、柱也均有與主人宰相身份相對應(yīng)的雕繪圖案。
  王鏊故居“怡老園”位于蘇州市學(xué)士街內(nèi)。

主要成就

政治

籌邊計熟
王鏊面對明自正統(tǒng)以來的邊患頻繁、國勢漸弱的現(xiàn)實,呈《上邊議八事》,提出自己的治邊八策(定廟算、重主將、嚴(yán)法令、恤邊民、廣召募、用間、分兵、出奇),而多被采納。對武宗的“嬖幸亂政,功罪不明,委任不專,法令不行,邊圉空虛”深感憂慮,并希望武宗“大奮干剛”。

對抗權(quán)宦
面對武宗寵幸宦官、荒淫冶游,特別是劉瑾等“八虎”的倒行逆施,王鏊與韓文等敢于發(fā)奸。但這件事終因“八虎”向武宗“乞命”而發(fā)生逆轉(zhuǎn),結(jié)果是劉瑾掌司禮監(jiān),大學(xué)士劉健、謝遷被迫致仕,劉、謝、韓等五十三人還被誣結(jié)黨,后韓文被逮下錦衣獄,劉、謝被削籍,其后又奪誥敕。而在這場斗爭中,王鏊卻入閣,雖然正德四年四月,他又不得不致仕,卻得到了善終。嘉靖初,他在《謝存問疏》中曾說:“適值逆瑾盜政,播弄威福,臣力既不能沮抑,性又不善詭,隨不得已乞身而退?!彼凇段疑芬辉娭袑懙溃骸拔橗R寵辱,冥懷無丑好。得之亦不驚,失之曾不懊。”由此可見,王鏊立朝,有執(zhí)政才能,不乏正義感,但明哲自守的處世哲學(xué)依然很明顯。

深睹民苦
王鏊歸鄉(xiāng)后,目睹吳中重賦之苦,作《吳中賦稅書與巡撫李司空》,精辟剖析了吳中重賦之形成、發(fā)展、現(xiàn)狀及對策,成為不朽的名作,為學(xué)者研究明代吳中重賦的權(quán)威依據(jù)。

文學(xué)

一變文風(fēng)
王鏊博學(xué)善于識別人才,文章雅正,言談議論明晰流暢。晚年著《性善論》一篇,王守仁看后說:“王公的文章達到精深的境界,世上的人也很難達到?!彼诤胫?、正德時期,以高第探花、臺閣重臣的身份,對臺閣、鄉(xiāng)邦文學(xué)都產(chǎn)生了重要影響,成為弘治、正德間,文體變革的先行者和楷模。他的黜浮崇古的文學(xué)觀和尚經(jīng)術(shù)、去險詭的取士傾向,影響了一代文風(fēng)。他承接了吳寬的老一批吳中交游圈,又發(fā)展了新一批吳中及淮左文人,交游較密切的如文徵明(文壁)、唐寅、都穆、蔡羽、邵寶、楊一清、靳貴及“婁東三鳳”等。繼吳寬之后,他對吳中詩派,尤其是其中堅力量如“吳中四才子”等,產(chǎn)生了更為直接的影響。

文章大家
王鏊著作《震澤長語》 王鏊的文學(xué)觀點是復(fù)古的,但他顯得比較開通一些。一是在復(fù)古范圍上,他不專于唐,亦不專以宋,而是比較辯證地看待前代詩歌:“予嘗評古今詩,唐以格高,宋以學(xué)勝,至元乃出入二者之間,其實似宋,其韻似唐,而世變之,高下則不可強也?!倍窃趶?fù)古方法上,他主張“師其意,不師其詞”、“為文必師古,使人讀之不知所師,善師古者也……所謂師其意,不師其詞,此最為文之妙訣?!彼缟许n愈、王安石的文章,認為韓文“變化不可端倪”,皇甫湜得其奇,李翱與張籍得其正,而李翱又兼得其態(tài),“合三子一之”才是完整的。因此,王鏊又強調(diào),如要師其意,就需要博學(xué),需要精思,需要領(lǐng)悟。朱彝尊說王鏊“以經(jīng)義重,詩非所長?!苯裼^其集,古體詩中杰作不多,惟歌行體中偶有力作。但王鏊寫得最好的是七言近體。王鏊集中還有一組集中寫武宗荒淫逸游的《十三絕句》,溫雅之中深含諷刺,十分難得,朱彝尊極為欣賞,稱其“甚得諷諫之體?!蓖貊恕皶r文工而古文亦工”,為一代文章大家。他黜浮崇古,湛深經(jīng)術(shù),所以其文章舂容醇厚、淵深博贍,頗有唐宋遺風(fēng)。其“墓志銘”類文章,寫人紀(jì)事,重視節(jié)操,聯(lián)系時運,舂容有度,不華不飾,質(zhì)樸典重,也有相當(dāng)?shù)奈膶W(xué)價值。如為顧佐、倪岳、趙寬、沈周等人寫的墓志銘等。見于他的“雜傳”中的一些經(jīng)學(xué)、史學(xué)類的文章,則更顯示出他的湛深學(xué)識和純雅而明暢的文風(fēng)。

個人作品
王鏊著有《震澤編》、《震澤集》、《震澤長語》、《震澤紀(jì)聞》、《姑蘇志》等?!痘拭鹘?jīng)世文編》輯有《王文恪公文集》。王鏊還曾參與編修《明憲宗實錄》、《明孝宗實錄》,任《孝宗實錄》副總裁。并與徐溥等共修《大明會典》,任副總裁。其所撰《姑蘇志》共六十卷,分沿革、疆域、山水、風(fēng)俗、戶口、城池、寺觀、古跡、紀(jì)事、雜事等,共三十一門。該志采用綱目體?!端膸烊珪偰刻嵋吩u該志“繁簡得中,考核精當(dāng)”。

書法
王鏊有書名,書法清勁爽健,結(jié)字縱長嚴(yán)謹,得峭拔風(fēng)神。不足處似清健有余,沉穩(wěn)不足,筆畫略見干澀,此或與硬毫?xí)嘘P(guān)耳。

藏書
王鏊家居共14年,“不治生產(chǎn),惟看書著作為娛,旁無所好,興致古澹,有悠然物外之趣”。筑“顏樂堂”、“宜晚軒”,富藏書。與吳寬、唐寅、文徵明等藏書家互相唱和。曾自稱:家世藏書,分散于數(shù)處,以防散佚、水火之虞。清人姜紹書論他為明一代藏書家之一。藏書印有“濟之”、“御題文學(xué)侍從”、“渭北春天樹,江東日暮云,何時一樽酒,重與細論文”、“王濟之圖書”、“大學(xué)士章”、“三槐之裔大宗伯章”、“震澤世家”等??虉D書有《孫可之集》、《古尚方》等。

人物生平

早有才名
王鏊于明景帝景泰元年八月十七日(1450年9月22日)在洞庭東山震澤鄉(xiāng)胥母界陸巷口王氏三槐堂王琬舊第出生,其父王琬曾任光化知縣。王鏊自幼隨父讀書,聰穎異常,八歲能讀經(jīng)史,十二歲能作詩,十六歲時隨父北上入京師,習(xí)業(yè)于國子監(jiān),寫得一手好文章,其文一出,國子監(jiān)諸生就爭相傳頌,侍郎葉盛、提學(xué)御史陳選感到驚奇,稱他為“天下士”。

成化十年(1474年),王鏊在鄉(xiāng)試中取得第一名“解元”。

成化十一年(1475年),在禮部會試又取得第一名“會元”,殿試一甲第三名,被授為翰林編修,一時盛名天下。

成化十四年(1478年),進階文林郎。八月,上疏乞假還鄉(xiāng)。抵家三月后,母葉孺人逝世,王鏊便守制居家。

成化十六年(1480年),王鏊仍守制在家,閉門讀書,遠避權(quán)貴。

成化十八年(1482年),王鏊還朝,復(fù)職翰林編修。

規(guī)勸孝宗
弘治四年(1491年)八月,《明憲宗實錄》修成,升任右春坊、右諭德、侍講經(jīng)筵官。當(dāng)時孝宗寵信宦官李廣,整日在李廣陪伴下游玩。王鏊便以周文王勤政的典故反復(fù)勸諫,終使孝宗感動。日講完后,孝宗對李廣說:“講官指的是你們。”在選擇太子僚屬時,孝宗命他以原職兼任太子諭德,不久轉(zhuǎn)少詹事,因吏部尚書韓文薦,擢為吏部右侍郎。

弘治七年(1494年),進階奉直大夫、右春坊、右諭德。

弘治八年(1495年)三月,改侍讀學(xué)士,充日講官。

弘治十年(1497年)三月,孝宗敕令修《大明會典》,由大學(xué)士徐溥任總裁,王鏊任副總裁。

弘治十三年(1500年),進吏部右侍郎,仍兼日講官。

弘治十六年(1503年),王鏊父王琬去世,王鏊返鄉(xiāng)奔喪。

弘治十七年(1504年),撰《震澤集》成,同年八月,重修《姑蘇志》成。

匡補時局
正德元年(1506年)四月,王鏊被起用為吏部左侍郎,參與編修《明孝宗實錄》,任副總裁。當(dāng)時明武宗“好逸樂”,不問政事,太監(jiān)劉瑾專權(quán),吏治大壞。王鏊與吏部尚書韓文等人要求武宗誅劉瑾等“八虎”,但失敗未成。不久,劉瑾入司禮監(jiān),大學(xué)士劉健、謝遷相繼離去,內(nèi)閣只有李東陽一人。劉瑾想引焦芳入閣,但廷議只推薦王鏊。劉瑾迫于公論,命王鏊以原職兼學(xué)士,與焦芳一同入閣。一月后,升任戶部尚書、文淵閣大學(xué)士、國史總裁、同知經(jīng)筵事。十二月,明景帝汪皇后去世,朝廷對以什么規(guī)格舉行喪禮拿不定主意。王鏊說:“皇妃并非因罪被廢,應(yīng)恢復(fù)原封號,按妃的規(guī)格安葬,按皇后的規(guī)格祭祀。”武宗便下令停朝,按皇后規(guī)格祭祀。

正德二年(1507年)八月,加少傅兼太子太傅、武英殿大學(xué)士,仍任戶部尚書。 正德四年(1509年),明憲宗廢后吳氏(吳廢后)去世,劉瑾要按普通宮女的制度把她的遺體焚燒、草草安埋。王鏊認為不可,最終才得以妃禮下葬。當(dāng)時,尚寶卿崔璇等三人被迫害差點死去,王鏊對劉瑾說:“士可殺,不可辱?,F(xiàn)在對崔璇侮辱并且又要殺之,我還有何臉面留在內(nèi)閣。”李東陽也極力相救,崔璇等才得以免死遣送戍邊。劉瑾恨已致仕的韓文,一心要置他于死地,又想借故中傷劉健、謝遷,王鏊與李東陽前后都極力相救,使劉瑾陰謀未得逞。有人在劉瑾面前誹謗楊一清,稱他筑邊墻浪費軍需。王鏊爭辯道:“楊一清為國修邊,豈能以功為罪?”劉瑾對兵部尚書劉大夏發(fā)怒,將他逮至京城,要以激變罪名判其死刑。王鏊爭辯說:“岑猛不過是拖延沒去罷了,未叛變怎能說為激變?”

急流勇退
當(dāng)時劉瑾權(quán)傾朝內(nèi)外,王鏊起初開誠布公的勸諫劉瑾,劉瑾有時接納。而焦芳專于阿諛奉承,劉瑾更為專橫,士大夫深受其害。王鏊無法挽救,就力求辭官返鄉(xiāng)。正德四年(1509年)五月,他三次上疏請辭,才被批準(zhǔn)。武宗賜他璽書、馬車,有關(guān)部門按舊例供應(yīng)糧食、奴仆。王鏊家居十六年,廷臣交相薦舉,終不肯復(fù)出。

壽??祵?br />正德五年(1510年),《明孝宗實錄》修成,王鏊因曾參與編修,獲賜白金五十兩。

正德八年(1513年),王鏊撰成《震澤紀(jì)聞》。

正德十年(1515年),王鏊撰成《震澤長語》。

正德十二年(1517年),王鏊撰成《震澤文集》。

正德十六年(1521年)四月,王鏊與門下士祝允明等八人于怡老園之池亭飲宴,并賦詩唱和。

嘉靖元年(1522年),明世宗朱厚熜即位,派行人柯維熊慰問王鏊,并賜羊酒以示優(yōu)眷。王鏊上疏致謝,并奏獻《講學(xué)篇》和《親政篇》,世宗優(yōu)詔回報,特蔭其一子為中書舍人。

嘉靖三年(1524年),世宗又命有關(guān)部門慰問王鏊。同年三月十一日(4月14日),王鏊于家中逝世,享年七十五歲。世宗聞訊后,輟朝一日,賜麻布五十匹,賻米五十石,諭令祭九壇,詔命工部派人前往辦喪。追贈太傅,謚號文恪。

嘉靖四年(1525年)正月初一,葬于洞庭東山梁家山之原。

王鏊的詩(共46首詩)
  • 《親政篇》
      《易》之《泰》:“上下交而其志同?!逼洹斗瘛吩唬骸吧舷虏唤欢煜聼o邦?!鄙w上之情達于下,下之情達于上,上下一體,所以為“泰”。下之情壅閼而不得上聞,上下間隔,雖有國而無國矣,所以為“否”也?! 〗粍t泰,不交則否,自古
  • 《送戚時望僉憲之湖廣》
    逢君未久送君行,十載同窗幾日情。平獄舊推于定國,按刑新過漢陽城。雁回千里書須寄,春到三湘草自生。收拾楚材歸藥籠,湖南賓客總知名。
  • 《胡人歸朝歌》
    兒胡兒,女胡女,女嫁胡兒娶胡婦。唯有老身從漢來,椎結(jié)氈裘作胡語。當(dāng)時從駕土木間,匈奴驅(qū)我不得還。朝看鷂兒嶺,暮宿木葉山。昔聞青冢今始睹,幾過蘇卿持節(jié)處。胡風(fēng)獵獵胡霜飛,聽罷胡笳淚如注。胡中洵樂漢自親,呼韓猶作南朝賓??铌P(guān)
  • 《昌平劉諫議祠》
    荒灣野木古城隅,何處昌平是舊廬。氣帶幽并多感慨,策如晁董亦迂疏。同時下第誰云屈,此外求言總是虛。不盡懷賢千古意,執(zhí)鞭無路欲何如。
  • 《送高良新知歸州》
    江上青山識秭歸,江邊吊古駐巖昪。夢中馬耳先曾到,行處人煙亦已稀。屈子宅空江渺渺,昭君村在雨霏霏。使君撫字知多術(shù),夔府如今正阻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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