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徐震堮

zhàngyuèshéizēngliàoqíng,
xīnxué學(xué)jìngchéng。
sānniánzuòbāosāng計(jì),,
wénsǎotuòshēng。
chuān穿yíngyuántǎng,
jièchóuqiánzònghéng。
cóngshézàiyóunéngdiào,
jùncánbànshēng。

作者簡介

徐震堮
徐震堮[現(xiàn)代]

徐震堮,1901—1986,字聲越,嘉善魏塘鎮(zhèn)人。自幼酷愛文學(xué)。14歲入嘉興浙江省立第二中學(xué),學(xué)習(xí)文字、音韻、訓(xùn)詁、考證和詞章。入南京高等師范學(xué)堂文史部讀書后,又從王瀣、吳梅習(xí)詩、詞、曲之學(xué)。所作詩詞,受著名學(xué)者柳詒徵激賞,稱許為“清雋蒼老,卓然名家”。20歲后攻讀外文,通英、法、德、意、俄、西班牙六國文字。22歲大學(xué)畢業(yè)后,曾為中學(xué)教師10余年。30歲后,又學(xué)世界語,并用以翻譯、寫作,向外國介紹中國的古典名著和新文學(xué)作品,增進(jìn)外國對中國文化的了解。所創(chuàng)作的世界語詩歌,曾流傳于國內(nèi)外,被選人世界語詩人喀洛卡伊編的《九詩人集》和蘇格蘭詩人奧爾德編的《世界語詩選》。 更多

徐震堮的詩(共208首詩)
  • 《憶舊游·臺城秋柳》
    問綠陰舊夢,弱絮前生,幾度芳菲。
    寂寞臺城下,伴江蘺岸芷,相對依依。
    淚凝往時眉嫵,愁影落青溪。
    縱千種風(fēng)情,水邊沙外,幾度斜暉。
    烏啼白門路,剩草沒宮墻,塵鎖朱扉。
    為舞春風(fēng)久,嘆哀蟬曲破,憔悴羅衣。
    舊衾漫思銅輦,幽恨化云歸。
    但冷月荒波,年年故國秋雁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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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霜葉飛·謁明陵用夢窗韻》
    帝京遺緒空山里,蕭蕭風(fēng)起陵樹。
    廟門杯酒酹滄桑,天半神靈雨。
    但寂寞金支翠羽,荒祠誰拜衣冠古。
    望淡日觚棱,剩拂拭殘碑蘚字,托情豪素。
    因念畫壁前朝,朱輪貴里,故國興廢誰賦。
    女蘿山鬼冷秋墳,付與殘僧語。
    算獨(dú)客牢愁萬縷,疲驢歸趁斜陽去。
    背暮山、重回望,殿閣微茫,亂云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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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三姝媚·十二月八日宵發(fā)梅城》
    扁舟歸夢短。
    正空山煙平,暮江潮滿。
    悄倚霜尊,拂敝裘茸帽,酒懷零亂。
    月冷千鬟,留汝伴、荒江春遠(yuǎn)。
    照眼滄波,聽水聽風(fēng),算今都慣。
    支枕寒宵剛半。
    覺露氣穿窗,布衾慵暖。
    自起推篷,指萬峰高下,帆隨瀧轉(zhuǎn)。
    俯仰嵐光,應(yīng)笑我吟湘人倦。
    剩欲狂歌銅斗,深杯自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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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秋霽·煙冷吳皋》
    煙冷吳皋,甚一夜西風(fēng),岸柳五色。
    草閣云平,雁簾花暝,怒潮到門猶力。
    故園暫息,半庭日下梧揪碧。
    感舊國,誰省側(cè)身天地杜陵客。
    芳樹徙燕,舊幕巢鳥,短歌長謠,無限凄寂。
    嘆如今、秋衾索夢,空廊聽雨恍頭白。
    江阻水深行不得。
    目斷天外,遙念杳杳旌旗,暮烽山縣,亂笳霜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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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木蘭花慢·聽荒城霧角》
    聽荒城霧角,正千里、陣云遮。
    問滿地江湖,連天烽火,何處京華。
    驚沙。
    回旋大野,算十年、開遍戰(zhàn)場花。
    多少錦衣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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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秋夜·冽冽西風(fēng)夜未休
    〔現(xiàn)代〕
    冽冽西風(fēng)夜未休,聲聲吹到客邊秋。
    無端頻灑相思淚,自怪情牽不自由。
  • 鷓鴣天·柘塘道中
    單人耘單人耘〔現(xiàn)代〕
    一路輕陰桑作行,柘塘五月綠生涼。
    荷錢腴麗原多露,蒲劍溫柔亦送香。
    蓑笠動,雨絲忙。
    水田千面鏡新張。
    農(nóng)情已使詩情富,照眼瀰瀰愛淺秧。
  • 帷幔──鄉(xiāng)間的故事
    馮至馮至〔現(xiàn)代〕

    誰曾經(jīng),望著那蔥蘢的山腰,
    蔥蘢里掩映著,一帶紅墻,
    不曾享受過,幽閑的圣味──
    氤氳地,漾起來一絲遐想?



    在那里起居的,或男或女,
    都說是脫去了,許多索累;


    在他們深潭古井般的心中,
    卻像含蓄著,中古羅曼的風(fēng)味。



    是西方的,太行的余脈,
    有兩座無名的高山,遙遙峙立;


    一個是佛院,一個是尼庵,
    兩座山腰里,抱著這兩個廟宇。



    在二百年前,尼庵里一個少尼,
    繡下了一張珍奇的帷幔;


    每當(dāng)鄉(xiāng)中進(jìn)香的春節(jié),
    卻在對面的僧院里展覽,

    這又錯綜,又神秘的原由,
    出自鄉(xiāng)人們單純的話里──
    出向少尼在十七歲的時節(jié),
    就跪在菩薩龕前,將烏絲剃去。



    她的父母,是朱門舊戶,
    她并不是,為了饑寒;


    她雖然多病,但是也不曾
    在佛前,許下了什么夙愿。



    她只是在一個,梅蕊初放的月夜里,
    暗暗地離掉了,她的家園,
    除了她隱隱深潛的,痛苦,聰明,
    便是鶯鳥兒,替人間訴說憂怨。



    她不知入了,多少迷路,
    走得月兒圓圓地,落在西方;


    云雀的聲中,把她引到這座庵前,
    庵前一潭泓水,微微蕩漾。



    終不像在人間,能享清福──
    在水認(rèn)識了,她的娟麗,
    她毅然地走入尼庵中
    情愿把青春的花葉,化作枯枝。



    老尼含笑意向她說,
    「你既然發(fā)愿,我也不能阻你,
    從此把一切的妄念,都要除掉,
    這不能比作尋常的兒戲!



    「雖說你覺得,苦海無邊,
    倒底是誰,將你這年輕的人兒提醒
    就使你在我的面前不肯說,
    在佛前懺悔時,也要說明!



    「我的師,并沒有人將我提醒;


    我只是無意中,聽見了一句──
    說將來同我共運(yùn)命的那個人,
    是一個又丑陋,又愚蠢的男子。



    「無奈婚約,早被父母寫定,
    婚筵也正由親友籌劃;


    他們嘻嘻笑笑,忘了我的時候,
    我只好背了他們,來到這座山中。



    「我的師,這都是真實(shí)的話,
    我相信你,同信菩薩一樣;


    我情愿消滅了,一切熱念,
    冰一般凝凍了,我的心腸!



    「淚珠兒隨著清脆的語聲,
    一滴滴,一字字,濕遍了衣襟。


    老尼說,「你削去煩惱絲,
    淚珠兒也要隨著惱消盡!



    惱人的春風(fēng),才吹綠了山腰,
    凄涼的秋雨,又淋病了檐前的弱柳;


    人世間不知又起了,多少紛紜,
    尼庵總是靜靜地沒有新鮮,沒有陳舊。



    只有那暮鼓晨鐘,經(jīng)聲佛號,
    不知是將人喚醒,還是引人入夢?


    她的心兒隨著形骸消瘦,
    可是沒有淚的眼前,更覺朦朧。



    過了一天,恰便似過了一年,
    眼看就是一年了,回頭又好象一天;


    水面上早已結(jié)了寒冰,
    荒涼與寂寞,也來自遠(yuǎn)遠(yuǎn)的山巔。



    正午的陽光,初春般的溫暖,
    熙熙的白鴿兒,在空際飛翔;


    翩翩地,來了青年的兄妹,
    說是奉了母命,來拜佛進(jìn)香。



    她看著那俊秀青年的眉端,
    蘊(yùn)著難言的深情一縷──
    活潑的妹子悄悄地,在她身邊說,
    句句聲聲,都成了她的竹針萬棘!



    「美麗的少姑啊,我告訴你!


    聰明的你,你說他冤不冤?


    為了遺棄了她的,一個未婚妻,
    我的哥哥便許下了,不婚的愿!



    她昏昏地,獨(dú)坐在門前,
    落日也沉沉地,北風(fēng)凄冷,
    她睜睜地,目送著一雙兄妹下了山;


    一直地看得,沒有一些兒蹤影!



    寒鴉呀呀地,棲在枯枝,
    渺渺茫茫地,只剩下黃昏;


    熱淚溶解了,潭里的寒冰,
    暮鐘頻頻敲擊,她仿佛無聞。



    老尼的心腸,雖是冷若冰霜,
    也不由得憐她的年紀(jì)輕輕──
    這樣兒年紀(jì)輕輕地,
    便有這樣的,乖奇的運(yùn)命。



    憐她本也是貴族的閨女,
    教她靜靜地修養(yǎng),在庵后的小樓。


    她懨懨地,不知病了幾多時,
    嫩綠的林中,又聽見了鷓鴣。



    山巔的積雪,被暖風(fēng)融化,
    金甲的蟲兒,在春光里飛翔;


    她的頭兒總是低低地,
    漫說升天成佛,早都無望。



    只望一天天地憔悴了,
    將來獨(dú)葬在,三尺的孤墳──
    啊,只要是世上所有的,
    她都沒有了,一些兒福份!



    爐煙縷縷地,催人睡眠,
    春息熏熏地,吹入了窗閣;


    一個牧童,吹著嘹喨的笛聲,
    趕著羊兒,由她的樓下走過。



    笛聲越遠(yuǎn),越覺得幽揚(yáng),
    兩朵紅云輕抹在,她蒼白的面龐──
    她取出一張緋紅的綢幔,
    仔細(xì)地看了許久,又放在身旁。



    第二日的陽光笛聲里,
    更參雜著陶陶欲碎的歌唱──
    她的心兒里,涌出來一朵白蓮,
    她就把它,繡在帷幔的中央。



    此后日日的笛聲中,
    總甜甜地,有一種新鮮的曲調(diào)──
    她也就把彩色的線,按著心意,
    水里繡了比目魚,天上是相思鳥!



    她時時刻刻地,沒有停息,
    把帷幔繡成了,極樂的世界──
    樹葉相遮,溪聲相應(yīng),
    只空剩下了,左方的一角。



    本還想把她的悲哀,
    也繡在那空角的上面──
    無奈白露又變成嚴(yán)霜,
    深夜里又來,嗷嗷的孤雁!



    梧桐的葉兒,依依地落,
    楓樹的葉兒,凄凄地紅,
    風(fēng)翕翕,雨疏疏,她開了窗兒,
    等候著,等著吹笛的牧童。



    「這是我半年來,繡成的帷幔,
    多謝你的笛聲,給我許多靈感!


    我是個十八歲的少尼,
    我的身世,只有淚珠泛瀾!



    「可是我們永久隔閡著;


    在兩個世界里──」
    她把這包帷幔擲下去,
    匆匆地,又將窗兒關(guān)閉。



    次日的天空,布滿了彤云,
    宇宙都病了三分,更七分愁苦:

    一個牧童,剃度在對方的僧院,
    尼庵內(nèi)焚化了,這年少的尼姑。



    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百多年了,
    帷幔還珍重地,被藏在僧院里─
    只是那左方的一角呀,
    至今沒有一個人兒,能夠補(bǔ)起!



    一九二四年初秋

  • 和九以詩賀移居次韻奉酬
    許寶蘅許寶蘅〔現(xiàn)代〕
    晝理琴書夜?fàn)k香,安排傢具且張惶。
    地偏喜與囂塵隔,客至無勞應(yīng)接忙。
    看盡魚龍都是戲,化為猿鶴亦何傷。
    西山爽氣秋來送,獨(dú)立閒庭望夕陽。
  • 望江南·纏綿雨
    〔現(xiàn)代〕
    纏綿雨,秋思上眉梢。
    裙系疏羅拖鳳尾,書攤生紙澀羊毫。
    舊稿懶新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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