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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形象
脫離了屏幕上最初的文字
青春在眼前
勾出
一個消失了千年的動作
它由動漸靜，轉(zhuǎn)為
最后之慢

你繼而揮起剩下的
筆畫
劃過糾纏詩歌的那片森林

以思想的慣性為優(yōu)勢
你將白紙的誓言
戳穿
作為唯一的黑字，我
被語言的利器誅殺

甲骨文失落于
空洞
我與回音一起摔向歷史
你以速度
把我的詞匯
往遠(yuǎn)古方向吹散

此刻，你正爬上
另一堆天生的文字，滔滔不絕
博大的洪水自段落間
升起
我燦爛的命題，那些文字的風(fēng)貌
頓成遺跡
而心早已淚水漣漣，我那
遠(yuǎn)而不遠(yuǎn)的城池

1993.3.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