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盡夜作·去盡秋光睡未濃

羃錦籠香好護持，宛然金屋貯蛾眉。
何如手種千竿竹，翠羽紅襟自滿枝。

中興祠廟滿西湖，衡岳尚書早退居。
未可白衣呼李泌，也隨青笠學髯蘇。
風流頓盡東西泠，名跡何如大小姑。
博得瀛洲分一席，江山如此再來無。

醒來，多少只鳥已叫過
我在夢里見過它們
一次純粹，帶走你

還有一次，我聽見自己的聲音
"現(xiàn)在它們不得不在
異域，在陌生人的心里跳躍"
我記得那一陣子
窗外游行已開始洶猛

你摸著我的身體
我像一只每個人都應該忘卻的鳥
不叫，羽毛上擠著地獄
和天堂的色彩
你開始朝我所不知的方向
不回頭地走

你的陰影跟著房屋的陰影
戰(zhàn)爭，跟著我們不同的父親
陰影潛移
我的嘴唇漸漸冰涼

1997.2.7

鸞吹海山，忍重問、舊京坊曲。
奈月館清商，偏引怨歌當哭。
露華吊影，鎮(zhèn)照眼、夕霜凋綠。
似芰荷薜荔，半闋騷吟重續(xù)。
散雪重題，輕塵凝望，恨迸簫竹。
甚天杪靈風，寒揉斷弦碎玉。
湘云迢遞，佇愁幾斛。
探翠微，爭慰冷香零獨。

勞盛別異志圖經(jīng)，雄峙鰲山百里青。
襟帶黃腄表東海，天留福地慰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