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汪榮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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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qièwéichóujiǎn。
guàixīnshījiànpíngdàn,,
wéigēng。。

作者簡介

汪榮寶
汪榮寶[現(xiàn)代]

汪榮寶(1878—1933),江蘇吳縣人。1900年入南洋公學(xué)堂,后赴日本留學(xué)。1912年任臨時參議院議員,1913年任國會眾議院議員。1919年1月任駐瑞士公使。1922年6月任駐日本公使。1933年病逝。 更多

汪榮寶的詩(共494首詩)
  • 《重有感·風(fēng)送珂聲近玉除》
    風(fēng)送珂聲近玉除,日移花影上華裾。
    屢聞賈誼叨前席,更許劉安進外書。
    反袂傷麟良可已,持刀咒虎定何如。
    孤芳祗恐經(jīng)秋歇,多種江蘺與揭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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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太液·太液秋光動綠萍》
    太液秋光動綠萍,五云樓閣入微冥。
    玉虹帶雨參差彩,璧水涵虛上下青。
    作戲魚龍寒未歇,當(dāng)關(guān)虎豹曉還醒。
    禁松更擬南薰曲,多恐儀鸞不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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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揚州·暮雨滄江鼓枻來》
    暮雨滄江鼓枻來,高秋欲訪斗雞臺。
    吹簫不見珠簾捲,疊鼓如聞錦纜回。
    幕府千年南渡恨,鹽船一夕北風(fēng)哀。
    挑燈試讀蕪城賦,敢道參軍枉費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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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長崎·蓬萊清淺未揚塵》
    蓬萊清淺未揚塵,來看扶桑曙彩新。
    世外曾聞君子國,天涯寧見太平人。
    畏從逢掖談遺事,且覛鴟夷醉好春。
    腸斷平壺十萬眾,猶疑漁火是青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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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詣闕·風(fēng)雨單車賦北征》
    風(fēng)雨單車賦北征,長安棋局又縱橫。
    諸賢門戶空元祐,百輩衣冠竟廣明。
    過闕驚雷催轉(zhuǎn)轂,登樓落日照屯營。
    升平猶有梨園曲,依舊當(dāng)年法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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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自青龍峽至龍?zhí)稘镜乐锌葱踊?/a>
    〔現(xiàn)代〕
    云錦天章誰剪裁,燦然如雪滿山隈。
    平生未遇江南雨,一樣清芬默默開。
  • 徵招·錄別
    傅熊湘〔現(xiàn)代〕
    曉霜城郭籠輕霧,臨歧黯然相送。
    剛道不相思,又離愁萬種。
    玉驄難與控。
    便搏得浮名何用。
    縱耐重逢,忍教輕擲,舊歡如夢。
    腸斷碧云深,玉人遠、今宵峭寒誰共。
    杜宇忒匆匆,負(fù)相依情重。
    孤懷空自縱。
    怕回憶換巢鸞鳳。
    待商可、料理空山,與梅花同供。
  • 夜值·深宵出診過塘陂
    〔現(xiàn)代〕
    深宵出診過塘陂,弱柳披云自在垂。
    臥影叢花消酩酊,籠紗香霧護葳蕤。
    星沈水底耽清夢,露卷蕉心怯半規(guī)。
    靜履空階憐夜脆,薰風(fēng)縈袖暗相隨。
  • 帷幔──鄉(xiāng)間的故事
    馮至馮至〔現(xiàn)代〕

    誰曾經(jīng),望著那蔥蘢的山腰,
    蔥蘢里掩映著,一帶紅墻,
    不曾享受過,幽閑的圣味──
    氤氳地,漾起來一絲遐想?



    在那里起居的,或男或女,
    都說是脫去了,許多索累;


    在他們深潭古井般的心中,
    卻像含蓄著,中古羅曼的風(fēng)味。



    是西方的,太行的余脈,
    有兩座無名的高山,遙遙峙立;


    一個是佛院,一個是尼庵,
    兩座山腰里,抱著這兩個廟宇。



    在二百年前,尼庵里一個少尼,
    繡下了一張珍奇的帷幔;


    每當(dāng)鄉(xiāng)中進香的春節(jié),
    卻在對面的僧院里展覽,

    這又錯綜,又神秘的原由,
    出自鄉(xiāng)人們單純的話里──
    出向少尼在十七歲的時節(jié),
    就跪在菩薩龕前,將烏絲剃去。



    她的父母,是朱門舊戶,
    她并不是,為了饑寒;


    她雖然多病,但是也不曾
    在佛前,許下了什么夙愿。



    她只是在一個,梅蕊初放的月夜里,
    暗暗地離掉了,她的家園,
    除了她隱隱深潛的,痛苦,聰明,
    便是鶯鳥兒,替人間訴說憂怨。



    她不知入了,多少迷路,
    走得月兒圓圓地,落在西方;


    云雀的聲中,把她引到這座庵前,
    庵前一潭泓水,微微蕩漾。



    終不像在人間,能享清福──
    在水認(rèn)識了,她的娟麗,
    她毅然地走入尼庵中
    情愿把青春的花葉,化作枯枝。



    老尼含笑意向她說,
    「你既然發(fā)愿,我也不能阻你,
    從此把一切的妄念,都要除掉,
    這不能比作尋常的兒戲!



    「雖說你覺得,苦海無邊,
    倒底是誰,將你這年輕的人兒提醒
    就使你在我的面前不肯說,
    在佛前懺悔時,也要說明!



    「我的師,并沒有人將我提醒;


    我只是無意中,聽見了一句──
    說將來同我共運命的那個人,
    是一個又丑陋,又愚蠢的男子。



    「無奈婚約,早被父母寫定,
    婚筵也正由親友籌劃;


    他們嘻嘻笑笑,忘了我的時候,
    我只好背了他們,來到這座山中。



    「我的師,這都是真實的話,
    我相信你,同信菩薩一樣;


    我情愿消滅了,一切熱念,
    冰一般凝凍了,我的心腸!



    「淚珠兒隨著清脆的語聲,
    一滴滴,一字字,濕遍了衣襟。


    老尼說,「你削去煩惱絲,
    淚珠兒也要隨著惱消盡!



    惱人的春風(fēng),才吹綠了山腰,
    凄涼的秋雨,又淋病了檐前的弱柳;


    人世間不知又起了,多少紛紜,
    尼庵總是靜靜地沒有新鮮,沒有陳舊。



    只有那暮鼓晨鐘,經(jīng)聲佛號,
    不知是將人喚醒,還是引人入夢?


    她的心兒隨著形骸消瘦,
    可是沒有淚的眼前,更覺朦朧。



    過了一天,恰便似過了一年,
    眼看就是一年了,回頭又好象一天;


    水面上早已結(jié)了寒冰,
    荒涼與寂寞,也來自遠遠的山巔。



    正午的陽光,初春般的溫暖,
    熙熙的白鴿兒,在空際飛翔;


    翩翩地,來了青年的兄妹,
    說是奉了母命,來拜佛進香。



    她看著那俊秀青年的眉端,
    蘊著難言的深情一縷──
    活潑的妹子悄悄地,在她身邊說,
    句句聲聲,都成了她的竹針萬棘!



    「美麗的少姑啊,我告訴你!


    聰明的你,你說他冤不冤?


    為了遺棄了她的,一個未婚妻,
    我的哥哥便許下了,不婚的愿!



    她昏昏地,獨坐在門前,
    落日也沉沉地,北風(fēng)凄冷,
    她睜睜地,目送著一雙兄妹下了山;


    一直地看得,沒有一些兒蹤影!



    寒鴉呀呀地,棲在枯枝,
    渺渺茫茫地,只剩下黃昏;


    熱淚溶解了,潭里的寒冰,
    暮鐘頻頻敲擊,她仿佛無聞。



    老尼的心腸,雖是冷若冰霜,
    也不由得憐她的年紀(jì)輕輕──
    這樣兒年紀(jì)輕輕地,
    便有這樣的,乖奇的運命。



    憐她本也是貴族的閨女,
    教她靜靜地修養(yǎng),在庵后的小樓。


    她懨懨地,不知病了幾多時,
    嫩綠的林中,又聽見了鷓鴣。



    山巔的積雪,被暖風(fēng)融化,
    金甲的蟲兒,在春光里飛翔;


    她的頭兒總是低低地,
    漫說升天成佛,早都無望。



    只望一天天地憔悴了,
    將來獨葬在,三尺的孤墳──
    啊,只要是世上所有的,
    她都沒有了,一些兒福份!



    爐煙縷縷地,催人睡眠,
    春息熏熏地,吹入了窗閣;


    一個牧童,吹著嘹喨的笛聲,
    趕著羊兒,由她的樓下走過。



    笛聲越遠,越覺得幽揚,
    兩朵紅云輕抹在,她蒼白的面龐──
    她取出一張緋紅的綢幔,
    仔細地看了許久,又放在身旁。



    第二日的陽光笛聲里,
    更參雜著陶陶欲碎的歌唱──
    她的心兒里,涌出來一朵白蓮,
    她就把它,繡在帷幔的中央。



    此后日日的笛聲中,
    總甜甜地,有一種新鮮的曲調(diào)──
    她也就把彩色的線,按著心意,
    水里繡了比目魚,天上是相思鳥!



    她時時刻刻地,沒有停息,
    把帷幔繡成了,極樂的世界──
    樹葉相遮,溪聲相應(yīng),
    只空剩下了,左方的一角。



    本還想把她的悲哀,
    也繡在那空角的上面──
    無奈白露又變成嚴(yán)霜,
    深夜里又來,嗷嗷的孤雁!



    梧桐的葉兒,依依地落,
    楓樹的葉兒,凄凄地紅,
    風(fēng)翕翕,雨疏疏,她開了窗兒,
    等候著,等著吹笛的牧童。



    「這是我半年來,繡成的帷幔,
    多謝你的笛聲,給我許多靈感!


    我是個十八歲的少尼,
    我的身世,只有淚珠泛瀾!



    「可是我們永久隔閡著;


    在兩個世界里──」
    她把這包帷幔擲下去,
    匆匆地,又將窗兒關(guān)閉。



    次日的天空,布滿了彤云,
    宇宙都病了三分,更七分愁苦:

    一個牧童,剃度在對方的僧院,
    尼庵內(nèi)焚化了,這年少的尼姑。



    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百多年了,
    帷幔還珍重地,被藏在僧院里─
    只是那左方的一角呀,
    至今沒有一個人兒,能夠補起!



    一九二四年初秋

  • 重陽自遣·敢將詩酒學(xué)文豪
    徐灼〔現(xiàn)代〕
    敢將詩酒學(xué)文豪,一字難題九日糕。
    可恨滿城忽風(fēng)雨,教從何處去登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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