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jì)事詩·東海揚(yáng)塵幾度秋

周節(jié)母篝燈紡讀圖，養(yǎng)安咨議屬賦。
愧馀生，背孀母，孤兒默泣。
哀哀寸草，未報(bào)春暉百一。
黯風(fēng)塵，卅年輕換鬢絲白。
城北。
舊家山，料尚有，兒時居宅。
朦朧烏桕，微顫東溪月色。
曾幾番，抱書愁傍寒機(jī)側(cè)。
凄惻。
永負(fù)慈恩，外家聞見，還說依稀記得。
記柳岸霜疏，夜烏啼急。
秋盧耐曉，正淹梭淚盡，血飄殘織。
望斷南云，墓草林楸，空?；募?。
待更牽衣，索乳何從覓。

露葉泣寒螀。
霜天警雁行。
倚朱樓、遙望神傷。
信美河山非故土，云掩處，是家鄉(xiāng)。
落日下蒹塘。
秋聲更斷腸。
邈伊人、今在何方。
最憶翠稀紅減日，明月底，曲欄旁。

籠街幽樹好。
映花前單衣，酒痕多少。
步屧隨芳，漸墮紅無地，綴枝梅小。
坐暝燈簾，驚顧影、傾城妖嬈。
擁髻何心，猶記旗亭，冶春殘稿。
香絮天涯飛早。
看拆到鞦韆，簸錢聲悄。
柳下房櫳，怕曉鶯啼處，倦魂偏繞。
夢濕行云，吹幾度、汀州煙草。
悵望東闌嬌雪，清明過了。

四十年前那個炎熱早晨的霧
象腐爛的棺材被撬開。


死，作為一個問題，不再是
現(xiàn)實(shí)問題，而是歷史問題。



那個稻草人，仍是個精力充沛的人，
麻雀的消失成為一種遺憾。


當(dāng)靈魂在硬邦邦的田埂上等待，
兒子們在稻田里繼續(xù)揮鐮

——裸露的泥土，硬得象石頭；


太陽睡著后，記憶仍是金黃色的∶
在被禾葉、稻芒割過和刺過的地方抓癢

給下一個時代留下道道紅痕——
老人們假裝不知道自己的年齡，
年輕人假裝從不留戀生活。



2005.7.22

歡欣鼓舞，喜事從頭難細(xì)數(shù)。
十載陶甄，已奠宏基萬億年。
一人有慶，福履如川綏兆性。
高舉紅旗，皈向人民大導(dǎo)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