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花臺·山到城南總比連

玉龍鱗甲不能完，迸作神州昨夜寒。
坐使山川俱縞素，誰知涂炭到衣冠。
收身何用憂天下，縮手長教在袖間。
猶有少年輕世意，不裘不帽近風(fēng)欄。

搖紅簇翠見天驕，呼月上東橋。
橋外青山，山前小閣，相對坐深宵。
重來草色浮孤影，綠鬢不禁凋。
莫問行藏，馬牛身世，方寸響春潮。

煙寒露草。
十月涼風(fēng)吹已早。
盎菊嬌黃。
折取瓶供嗅蕊香。
蓬門無慮。
也擬后山閒覓句。
世夢誰空。
向日烘晴捧玉鐘。

劫罅吟身輕似蝶，支秋倦翼與誰同。
多情持贈虛花夢，一握靈香為底空。

二十年過后，我回到你的房間窗簾已拖延到你的臉上我相信你的表情對什么樣的風(fēng)都不再敏感我在一場懸浮的大雪中離去和到來（一朵雪花飄天落地已是三十年）雪的顏色被完整地保存在窗簾上你像某些古代婦女那樣坐在那里，依然美麗我的目光沿著你的嘴角翹起無處著落（我知道我這時的目光很像你的沉默長出的胡須）這個冬天，我遠(yuǎn)來的熱情像你的壁燈一樣突出（我們時常被一些美麗的企圖出賣）我想我是老了我在你的門坎上坐下來像盤子里那只僵硬的蘋果我不再和這個冬天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