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代]聞一多

tàiyángā,,
xīntòngdetàiyáng!
yòuzǒuliǎoyóuchūhuánxiāng鄉(xiāng)mèng,
yòujiāshíèrshíchéndejiǔhuícháng!
tàiyángā,
huǒyàngshāozhuódetàiyáng!
hōnggānliǎoxiǎocǎojiāntóulòushuǐ,
hōnggānyóulěnglèiyíngkuàng?
tàiyáng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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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ěngshòuzhètiāntiāndehuǎnxíng,,
jiùniándāngtiānpǎowányòufáng??
tàiyángā----shéndejīn----tàiyáng!
ràngzhuóměiràohángqiúzhō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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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àiyáng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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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àiyáng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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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àiyáng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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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uíliǎowǎngdejiāxiāng鄉(xiāng),
biàn便rènwéijiāxiāng鄉(xiāng)huánshīxiāngcháng。。
tàiyáng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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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ǎnghòukànjiànshí,,
jiùdānghuíjiā;;
dejiāxiāng鄉(xiāng)zàixiànǎizàitiānshàng!!

作者簡介

聞一多
聞一多[現(xiàn)代]

聞一多(1899年11月24日-1946年7月15日),本名聞家驊,字友三,生于湖北省黃岡市浠水縣,中國現(xiàn)代偉大的愛國主義者,堅定的民主戰(zhàn)士,中國民主同盟早期領(lǐng)導(dǎo)人,中國共產(chǎn)黨的摯友,新月派代表詩人和學(xué)者。 更多

聞一多的詩(共28首詩)
  • 《貢臣》
    我的王!
    我從遠方來朝你,帶了滿船你不認識的,但是你必中意的貢禮。
    我興高采烈地航到這里來,那里知道你的心……唉!
    還是一個涸了的海港!
    我悄悄地等著你的愛潮膨漲,好浮進我的重載的船艘;
    月兒圓了幾周,花兒紅了幾度,還是老等,等不來你的潮頭!
    我的王!
    他們講潮汐有信,如今叫我怎樣相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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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李白之死》
    一對龍燭已燒得只剩光桿兩枝,卻又借回已流出的濃淚底余脂,牽延著欲斷不斷的的彌留的殘火,在夜底喘息里無效地抖擻振作。
    杯盤狼籍在案上,酒壇睡倒在地下,醉客散了,如同散陣投巢的烏鴉;
    只那醉得最很,醉得如泥的李青蓮(全身底骨架如同脫了榫的一般)還歪倒倒的在花園底椅上堆著,口里喃喃地,不知到底說些什么。
    聲音聽不見了,嘴唇還喋著不止;
    忽地那絡(luò)著密密紅絲網(wǎng)的眼珠子,(他自身也象一個微小的醉漢)對著那怯懦的燭焰瞪了半天;
    仿佛一只餓獅,發(fā)見了一個小獸,一聲不響,兩眼睜睜地望他盡瞅;
    然后輕輕地緩緩地舉起前腳,便迅雷不及掩耳,忽地往前撲著--象這樣,桌上兩對角擺著的燭架,都被這個醉漢拉倒在地下。
    “哼哼!
    就是你,你這可惡的作怪,”他從咬緊的齒縫里泌出聲音來,“礙著我的月兒不能露面哪!
    月兒??!
    你如今應(yīng)該出來了罷!
    哈哈!
    我已經(jīng)替你除了障礙,驕傲的月兒,你怎么還不出來?
    你是瞧不起我嗎?
    啊,不錯!
    你是天上廣寒宮里的仙娥,我呢?
    不過那戲弄黃土的女媧散到六合里來底一顆塵沙!
    ?。?br>不是!
    誰不知我是太白之精?
    我母親沒有在夢里會過長庚?
    月兒,我們星月原是同族的,我說我們本來是很面熟呢!
    ”在說話時,他沒留心那黑樹梢頭漸漸有一層薄光將天幕烘透,幾朵鉛灰云彩一層層都被烘黃,忽地有一個琥珀盤輕輕浮上,(卻又象沒動似的)他越浮得高,越縮越?。?br>顏色越褪淡了,直到后來,竟變成銀子樣的白的亮--于是全世界都浴著伊的晶光。
    簇簇的花影也次第分明起來,悄悄爬到人腳下偎著,總躲不開--象個小獅子狗兒睡醒了搖搖耳朵又移到主人身邊懶洋洋地睡著。
    詩人自身的影子,細長得可怕的一條,竟拖到五步外的欄桿上坐起來了。
    從葉縫里篩過來的銀光跳蕩,嚙著環(huán)子的獸面蠢似一朵縮菌,也鼓著嘴兒笑了,但總笑不出聲音。
    桌上一切的器皿,接受復(fù)又反射那閃灼的光芒,又好象日下的盔甲。
    這段時間中,他通身的知覺都已死去,那被酒催迫了的呼吸幾乎也要停駐;
    兩眼只是對著碧空懸著的玉盤,對著他盡看,看了又看,總看不倦。
    “啊!
    美呀!
    ”他嘆道:
    “清寥的美!
    瑩澈的美!
    宇宙為你而存嗎?
    你為宇宙而在?
    哎呀!
    怎么總是可望而不可即!
    月兒呀月兒!
    難道我不應(yīng)該愛你?
    難道我們永遠便是這樣隔著?
    月兒,你又總愛涎著臉皮跟著我;
    等我被你媚狂了,要拿你下來,卻總攀你不到。
    唉!
    這樣狠又這樣乖!
    月啊!
    你怎同天帝一樣地殘忍!
    我要白日照我這至誠的丹心,猙獰的怒雷又砰訇地吼我;
    我在落雁峰前幾次朝拜帝座,額撞裂了,嗓叫破了,閶闔還不開。
    吾愛??!
    帝旁擎著雉扇的吾愛!
    你可能問帝,我究犯了那條天律?
    把我謫了下來,還不召我回去?
    帝啊!
    帝??!
    我這罪過將永不能贖?
    帝呀!
    我將無期地囚在這痛苦之窟?
    ”又圓又大的熱淚滾向膨脹的胸前,卻有水銀一般地沉重與燦爛;
    又象是剛同黑云碰碎了的明月濺下來點點的殘屑,眩目的殘屑。
    “帝?。?br>既遣我來,就莫生他們!
    ”他又講,“他們,那般妖媚的狐貍,猜狠的豺狼!
    我無心作我的詩,誰想著罵人呢?
    他們小人總要忍心地吹毛求疵,說那是譏誚伊的。
    哈哈!
    這真是笑話!
    他是個什么人?
    他是個將軍嗎?
    將軍不見得就不該替我脫靴子。
    唉!
    但是我為什么要作那樣好的詩?
    這豈不自作的孽,自招的罪?
    ……那里?
    我那里配得上談詩?
    不配,不配;
    謝玄暉才是千古的大詩人呢!
    --那吟‘余霞散成綺,澄江凈如練’的謝將軍,詩既作的那樣好--真好!
    --但是那里象我這樣地坎坷潦倒?
    ”然后,撐起胸膛,他長長地嘆了一聲。
    只自身的影子點點頭,再沒別的同情?
    這嘆聲,便似平遠的沙汀上一聲鳥語,叫不應(yīng)回音,只悠悠地獨自沉沒,終于無可奈何,被寬嘴的寂靜吞了。
    “啊‘澄江凈如練,’這種妙處誰能解道?
    記得那回東巡浮江底一個春天,--兩岸旌旗引著騰龍飛虎回繞碧山,--果然如是,果然是白練滿江……唔?
    又講起他的事了?
    冤枉??!
    冤枉!
    夜郎有的是酒,有的是月,我豈怨嫌?
    但不記得那天夜半,我被捉上樓船!
    我企望談?wù)勑πΓ瑢W(xué)著仲連安石們,替他們解決些紛糾,掃卻了胡塵。
    哈哈!
    誰又知道他竟起了野心呢?
    哦,我竟被人賣了!
    但一半也怪我自身?
    ”這樣他便將那成灰的心漸漸扇著,到底又得痛飲一頓,澆熄了愁底火,誰知道這愁竟象田單底火牛一般:
    熱油淋著:
    狂風(fēng)扇著,越奔火越燃,畢竟誰燒焦了骨肉,犧牲了生命,那束刃的采帛卻煥成五色的龍文:
    如同這樣,李白那煎心烙肺的愁焰,也便燒得他那幻象底輪子急轉(zhuǎn),轉(zhuǎn)出了滿牙齒上攢著的“麗藻春葩”。
    于是他又講,“月兒!
    若不是你和他,”手指著酒壺,“若不是你們的愛護,我這生活可不還要百倍地痛苦?
    啊!
    可愛的酒!
    自然賜給伊的驕子--詩人底恩俸!
    啊,神奇的射愁底弓矢!
    開啟瓊宮底管鑰!
    瓊宮開了:
    那里有鳴泉漱石,玲鱗怪羽,仙花逸條;
    又有瓊瑤的軒館同金碧的臺榭;
    還有吹不滿旗的靈風(fēng)推著云車,滿載霓裳縹緲,彩佩玲瓏的仙娥,給人們頒送著馳魂宕魄的天樂。
    ??!
    是一個綺麗的蓬萊底世界,被一層銀色的夢輕輕地鎖著在!
    啊!
    月呀!
    可望而不可即的明月!
    當我看你看得正出神的時節(jié),我只覺得你那不可思議的美艷,已經(jīng)把我全身溶化成水質(zhì)一團,然后你那提挈海潮底全副的神力,把我也吸起,浮向開遍水鉆花的碧玉的草場上;
    這時我肩上忽展開一雙翅膀,越張越大,在空中徘徊,如同一只大鵬浮游于八極之表。
    哦,月兒,我這時不敢正眼看你了!
    你那太強烈的光芒刺得我心痛。
    ……忽地一陣清香攪著我的鼻孔,我吃了一個寒噤,猛開眼一看,……哎呀!
    怎地這樣一副美貌的容顏!
    丑陋的塵世!
    你那有過這樣的副本?
    ?。?br>布置得這樣調(diào)和,又這般端正,竟同一闋鸞鳳和鳴底樂章一般!
    哦,我如何能信任我的這雙肉眼?
    我不相信宇宙間竟有這樣的美!
    啊,大膽的我喲,還不自慚形穢,竟敢現(xiàn)于伊前!
    --??!
    笨愚呀糊涂!
    --這時我只覺得頭昏眼花,血凝心冱;
    我覺得我是污爛的石頭一塊,被上界底清道夫拋擲了下來,擲到一個無垠的黑暗的虛空里,墜降,墜降,永無著落,永無休止!
    月兒初還在池下絲絲柳影后窺看,象沐罷的美人在玻璃窗口晾發(fā)一般;
    于今卻已姍姍移步出來,來到了池西;
    夜颸底私語不知說破了什么消息,池波一皺,又惹動了伊嫻靜的微笑。
    沉醉的詩人忽又戰(zhàn)巍巍地站起了,東倒西歪地挨到池邊望著那晶波。
    他看見這月兒,他不覺驚訝地想著:
    如何這里又有一個伊呢?
    奇怪!
    奇怪!
    難道天有兩個月,我有兩個愛?
    難道剛才伊送我下來時失了腳,掉在這池里了嗎?
    --這樣他正疑著……他腳底下正當活潑的小澗注入池中,被一絲剛勁的菖蒲鯁塞了喉嚨,便咯咯地咽著,象喘不出氣的嘔吐。
    他聽著吃了一驚,不由得放聲大哭:
    “哎呀!
    愛人??!
    淹死了,已經(jīng)叫不出聲了!
    ”他翻身跳下池去了,便向伊一抱,伊已不見了,他更驚慌地叫著,卻不知道自己也叫不出聲了!
    他掙扎著向上猛踴,再昂頭一望,又見圓圓的月兒還平安地貼在天上。
    他的力已盡了,氣已竭了,他要笑,笑不出了,只想道:
    “我已救伊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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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秋色》
    詩情也似并刀快,剪得秋光入卷來。
    ──陸游紫得象葡萄似的澗水翻起了一層層金色的鯉魚鱗。
    幾片剪形的楓葉,仿佛朱砂色的燕子,顛斜地在水面上旋著,掠著,翻著,低昂著……肥厚得熊掌似的棕黃色的大橡葉,在綠茵上狼藉著。
    松鼠們張張慌慌地在葉間爬出爬進,搜獵著他們來冬底糧食。
    成了年的栗葉向西風(fēng)抱怨了一夜,終于得了自由,紅著干燥的臉兒,笑嘻嘻地辭了故枝。
    白鴿子,花鴿子,紅眼的銀灰色的鴿子,烏鴉似的黑鴿子,背上閃著紫的綠的金光──倦飛的眾鴿子在階下集齊了,都將喙子插在翅膀里,寂靜悄靜打盹了。
    水似的空氣泛濫了宇宙;
    三五個活潑的小孩,(披著桔紅的黃的黑的毛絨衫)在丁香叢里穿著,好象戲著浮萍的金魚兒呢。
    是黃浦江上林立的帆檣?
    這數(shù)不清的削瘦的白楊只豎在石青的天空里發(fā)呆。
    倜儻的綠楊象位豪貴的公子,裹著件平金的繡蟒,一只手叉著腰身,照著心煩的碧玉池,玩媚著自身的模樣兒。
    憑在十二曲的水晶欄上,晨曦瞰著世界微笑了,笑出金子來了──黃金笑在槐樹上,赤金笑在橡樹上,白金笑在白松皮上。
    哦,這些樹不是樹了!
    是些絢縵的祥云──琥珀的云,瑪瑙的云,靈風(fēng)扇著,旭日射著的云。
    哦!
    這些樹不是樹了,是百寶玲瓏的祥云。
    哦,這些樹不是樹了,是紫禁城里的宮闕──黃的琉璃瓦,綠的琉璃瓦;
    樓上起樓,閣外架閣……小鳥唱著銀聲的歌兒,是殿角的風(fēng)鈴底共鳴。
    哦!
    這些樹不是樹了,是金碧輝煌的帝京。
    啊!
    斑斕的秋樹??!
    陵陽公樣的瑞錦,土耳其底地氈,NotreDame底薔薇窗,F(xiàn)raAngeLico底天使畫,都不及你這色彩鮮明哦!
    ?。?br>斑斕的秋樹??!
    我羨煞你們這浪漫的世界,這波希米亞的生活!
    我羨煞你們的色彩!
    哦!
    我要請?zhí)鞂O織件錦袍,給我穿著你的色彩!
    我要從葡萄,桔子,高粱……里把你榨出來,喝著你的色彩!
    我要借義山濟慈底詩唱著你的色彩!
    在蒲寄尼底LaBoheme里,在七寶燒的博山爐里,我還要聽著你的色彩,嗅著你的色彩!
    哦!
    我要過這個色彩的生活,和這斑斕的秋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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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愛之神》
    ?。?br>這么俊的一副眼睛──兩潭淵默的清波!
    可憐孱弱的游泳者喲!
    我告訴你回頭就是岸了!
    啊!
    那潭岸上的一帶榛藪,好分明的黛眉啊!
    那鼻子,金字塔式的小邱,恐怕就是情人底塋墓罷?
    那里,不是兩扇朱扉嗎?
    紅得象櫻桃一樣,扉內(nèi)還露著編貝底屏風(fēng)。
    這里又不知安了什么陷阱!
    ?。?br>莫非是綺甸之樂園?
    還是美底家宅,愛底祭壇?
    呸!
    不是,都不是哦!
    是死魔盤鋸著的一座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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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憶菊》
    插在長頸的蝦青瓷的瓶里,六方的水晶瓶里的菊花,鉆在紫藤仙姑籃里的菊花;
    守著酒壺的菊花,陪著螯盞的菊花;
    未放,將放,半放,盛放的菊花。
    鑲著金邊的絳色的雞爪菊;
    粉紅色的碎瓣的繡球菊!
    懶慵慵的江西臘喲;
    倒掛著一餅蜂窠似的黃心,仿佛是朵紫的向日葵呢。
    長瓣抱心,密瓣平頂?shù)木栈ǎ?br>柔艷的尖瓣鉆蕊的白菊如同美人底拳著的手爪,拳心里攫著一撮兒金粟。
    檐前,階下,籬畔,圃心底菊花:
    靄靄的淡煙籠著的菊花,絲絲的疏雨洗著的菊花,──金底黃,玉底白,春釀底綠,秋山底紫,……剪秋蘿似的小紅菊花兒;
    從鵝絨到古銅色的黃菊;
    帶紫莖的微綠色的“真菊”是些小小的玉管兒綴成的,為的是好讓小花神兒夜里偷去當了笙兒吹著。
    大似牡丹的菊王到底奢豪些,他的棗紅色的瓣兒,鎧甲似的,張張都裝上銀白的里子了;
    星星似的小菊花蕾兒還擁著褐色的萼被睡著覺呢。
    ??!
    自然美底總收成??!
    我們祖國之秋底杰作??!
    啊!
    東方底花,騷人逸士底花呀!
    那東方底詩魂陶元亮不是你的靈魂底化身罷?
    那祖國底登高飲酒的重九不又是你誕生底吉辰嗎?
    你不象這里的熱欲的薔薇,那微賤的紫蘿蘭更比不上你。
    你是有歷史,有風(fēng)俗的花。
    ?。?br>四千年的化胄底名花呀!
    你有高超的歷史,你有逸雅的風(fēng)俗!
    ??!
    詩人底花呀!
    我想起你,我的心也開成頃刻之花燦爛的如同你的一樣;
    我想起你同我的家鄉(xiāng),我們的莊嚴燦爛的祖國,我的希望之花又開得同你一樣。
    習(xí)習(xí)的秋風(fēng)?。?br>吹著,吹著!
    我要贊美我祖國底花!
    我要贊美我如花的祖國!
    請將我的字吹成一簇鮮花,金底黃,玉底白,春釀底綠,秋山底紫,……然后又統(tǒng)統(tǒng)吹散,吹得落英繽紛,彌漫了高天,鋪遍了大地!
    秋風(fēng)??!
    習(xí)習(xí)的秋風(fēng)?。?br>我要贊美我祖國底花!
    我要贊美我如花的祖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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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勞山紀游·峭壁斑斕菭養(yǎng)茸
    黃公渚〔現(xiàn)代〕
    峭壁斑斕菭養(yǎng)茸,觀音巖現(xiàn)妙鬘容。
    一庵附石如屏障,古洞谽谺有伏龍。
  • 春郊閑步·遠望凝秀枕寒流
    葉云峰葉云峰〔現(xiàn)代〕
    遠望凝秀枕寒流,塔廢文星幾度秋。
    四顧蒼茫無限感,斜陽一抹亂鴉啾。
  • 長沙漫興·病室凄清客夢孤
    施蟄存施蟄存〔現(xiàn)代〕
    病室凄清客夢孤,幾曾問疾見文殊。
    若非天女殷勤意,誰為維摩夜點酥。
  • 哀張生·吾年弱冠初為郎
    汪榮寶汪榮寶〔現(xiàn)代〕
    吾年弱冠初為郎,自喜卓犖能文章。
    摛華發(fā)藻歸故訓(xùn),上規(guī)漢晉卑三唐。
    酒酣英辯輒驚座,語挾棱鍔铦干將。
    同鄉(xiāng)貴官皆卻走,心賞獨有司勛張。
    諸郎載酒晚相過,入門羅列如雁行。
    西豪兄弟并奇特,谞年最小尤俊良。
    學(xué)文初祖桐城法,伸紙下筆殊汪洋。
    辭家自古重流別,能文立意難齊量。
    狙邱稷下豈不偉,不與文苑爭縹緗。
    昭代經(jīng)師有家法,儀徵立說窮悲涼。
    聲韻比偶出孔思,反孔為古將無狂。
    張生從我踰一歲,盡棄所學(xué)同秕糠。
    著論頗能準五等,作賦便欲希長楊。
    研辭鍊句極形似,雖不入室猶升堂。
    綺藻豐縟不足貴,所貴字里存清剛。
    即論馀藝亦妙絕,精微所喻言為忘。
    摹印往往逼陳趙,制義時復(fù)追歸方。
    此才昔昔存夢寐,得之邂逅豈尋常。
    明年妖星動三輔,我時移疾還江鄉(xiāng)。
    巾車去國不浹日,回看激浪沖天閶。
    寄書道梗長不達,南云朔雁空相望。
    飄流湖海復(fù)幾稔,乖隔遂成參與商。
    滄洲坐感歲時暮,素衣再捲京塵黃。
    美人咫尺不相見,一訪宿草秋墳荒。
    楊雄未老侯芭死,篹玄草法誰能詳。
    遺文零落蠹半食,對此涕淚沾衣裳。
    四夷交侵小雅廢,麟鸞一見疑非祥。
    蘭摧玉折無顧惜,天意毋乃傾焚坑。
    君不見酒誥俄空笙詩亡,鴻都縑帛馀縢囊。
    此才不死亦安用,仰視河漢秋蒼蒼。
  • 吊素馨斜·宮女至今疑有冢
    許南英許南英〔現(xiàn)代〕
    宮女至今疑有冢,漢皇終古已無家!
    夕陽遍地鋪香雪,此是深宮薄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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