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來江山外，望盡煙云生。

　　此詩寫于公元716年（開元四年）張九齡辭官南歸之時。

　　陳建森認(rèn)為此詩作于張九齡在洪州時（但無佐證）：“如他在被貶洪州時說:“物生貴得性，身累由近名。內(nèi)顧覺今是，追嘆何時平?！保ā肚锿淼菢峭辖胧寂d郡路》）

　　《何考》（何格恩著《張曲江詩文事跡編年考》，簡稱何《考》）開元十八年：《秋晚登樓望南江入始興郡路》、《自豫章南還江上作》：“以上二詩疑為由洪州赴桂州任途中作。”按：《秋晚登樓望南江入始興郡路》詩《劉注》（劉斯翰校注《曲江集》中的注釋和簡譜）：“此當(dāng)是開元十五年洪州任上所作。”何、劉二人系年似均與詩意不符。詩云：“我來颯衰鬢，孰云飄華纓……物生貴得性，身累由近名。內(nèi)顧覺今是，追嘆何時平。”詩用陶潛《歸去來詞》：“覺今是而昨非。”陶潛是在辭彭澤令時所寫，張九齡唯一與陶潛相似之時就是辭左拾遺。言“櫪馬苦蜷跼”，與九齡此時處境相當(dāng)，且“秋晚”也與其年南歸時間相符?！拔襾盹S衰鬢”，本年九齡年近四十，嘆老傷年，不必較真。

　　公元713年（開元元年），三十六歲的張九齡在朝任左拾遺，當(dāng)年十二月，他上書姚崇，勸其遠(yuǎn)諂躁，進(jìn)純厚，任人當(dāng)才，無溺緣情。表現(xiàn)出對朝政的關(guān)注與熱情。任左拾遺后，他與右拾遺趙冬曦共同參與吏部選人的等第考評，時稱平允。開元四年秋，張九齡在左拾遺職位上任滿，因與宰相不合，以母老為由，辭官歸家鄉(xiāng)韶州奉養(yǎng)老母。九齡登樓望遠(yuǎn)，回想任職經(jīng)歷，反思辭官決定，寫下該詩以抒發(fā)壓抑而不得志的心情。

注釋
詩名含義：秋天的晚上， 張九齡 登上一座高樓，望見泛濫的南 江淹 沒始興郡的道路。
南江：羅定江古稱瀧水（“瀧”讀shuāng，音“雙”，指急流的水。瀧水是因其上游水流湍急而得名），又叫瀧江、南江，是廣東十大河流之一。南朝齊時（479～502），羅定江曾稱為“南江”，置有“南江督護(hù)”。清范端昂將其與西江、北江、東江并列為“廣東四江”：“西江水源最長，北江次之，東江又次之，南江獨短”。清 屈大均 說：“西江一道吞南北，南北雙 江總 作西”，也是將瀧水稱作南江。又“‘南江’，《劉注》：‘當(dāng)指贛江。’，不知何據(jù)。我以為當(dāng)指湞江?！?br/>始興郡：《郡縣釋名》廣東卷：始興“縣西十里有塔嶺，始興之水出焉。郡縣以此名”。始興是粵北第一古郡，自古著稱為“古之福地”。三國吳永安六年（公元263年）春，析南野縣南鄉(xiāng)地設(shè)置始興縣，“始興”一名始此，有1700多年歷史，古人以“此地興旺，周而復(fù)始”而命名為始興。甘露元年（公元265年）冬，進(jìn)以桂陽南部置始興郡，始興縣隸屬始興郡。隋開皇九年(公元589年)屬廣州總管府。唐貞觀元年(公元627年)分廣州曲江等地置韶州，改始興郡為韶州，隸嶺南道。始興縣屬之。
潦：lǎo，雨水大。路上的流水，積水：潦水。lào，古同“澇”，雨水過多，水淹。[8]
沙衍：水中有沙者曰沙衍?！据捞熳觽鳌刻熳幽怂鞏|征，南絕沙衍。
天宇：指上下四方整個空間。
伏：身體前傾靠在物體上。[11]
檻：讀音為jiàn，欄干，欄板。參見《漢語大字典》1263頁和1308頁。[12]
眺：讀音為tiào，遠(yuǎn)望。[13]
津：《說文》：“水渡也。”指渡口。[14]
途：道路。[15]
津涂：道路。張九齡《自豫章南還江上做》：“津途別有趣，況乃濯吾纓。”。[16]唐·李行言《秋晚度廢關(guān)》：“物色來無限，津途去不迷?！盵17]
遠(yuǎn)情：猶深情。[18]唐· 杜甫 《西閣雨望》詩：“菊蕊凄疏放，松林駐遠(yuǎn)情。”[19]
江山：jiāngshān。江河和山嶺，多用來指國家或國家的政權(quán)。[20]
煙云：煙靄云霧，也比喻變化消失的事物。[21]
滔滔：比喻言行或其他事物連續(xù)不斷，形容大水奔流貌：白浪滔滔。[22]
役役：勞苦不息貌。有所求而不止曰役役?！?莊子 ·齊物論》：“終身役役，而不見其成功?！彼?middot; 梅堯臣 《依韻奉和永叔感興》之四：“秋蟲至微物，役役網(wǎng)自織?！鼻?middot;劉獻(xiàn)廷《廣陽雜記》卷三：“今之讀書學(xué)道者，皆鹵莽滅裂以從事，何怪乎役役終身而無所得也?！辫F生《敬告我漢族大軍人書》：“役役焉執(zhí)干戈衛(wèi)他人社稷，已不免貽笑全球，況又殺同胞之光復(fù)軍者乎！”[23]
颯：風(fēng)聲，清涼的樣子。[24]又衰颯?！径鸥?middot;夔府書懷詩】白首颯凄其?！?岑參 詩】鬢毛颯已蒼。[25]
衰鬢：年老而疏白的鬢發(fā)。多指暮年。唐· 盧綸 《長安春望》詩：“誰念為儒逢世難，獨將衰鬢客秦關(guān)。”宋· 陸游 《感懷》詩：“老抱遺書隱故山，鏡中衰鬢似霜菅?！盵26]
孰：誰[27]
云：說[28]
華纓：彩色的冠纓。古代仕宦者的冠帶?！段倪x· 鮑照 》：“仕子彯華纓，游客竦輕轡?！崩钌谱ⅲ骸啊镀邌ⅰ吩唬?lsquo;華組之纓。’”宋·龔鼎臣《東原錄》：“紙尾勤勤問姓名，禁林依舊玷華纓，莫驚書録稱臣向，便是當(dāng)年劉更生?！泵?middot; 高啟 《青丘子歌》：“不慙被寬褐，不羨垂華纓。”[29]
櫪馬：讀音為lìmǎ，拴在馬槽上的馬。多喻受束縛，不自由者。唐· 白居易 《續(xù)古詩》之三：“櫪馬非不肥，所苦長縶維?！泵?middot; 劉基 《北上感懷》詩：“倦鳥思一枝，櫪馬志千里。”清· 陳維崧 《賀新郎·讀 漢書 李陵 傳七用前韻》詞：“循發(fā)更衣聞緒語，起聽悲鳴櫪馬。”參見“櫪驥”。[30]
踡跼：quánjú，蜷曲或彎曲不伸的樣子。仆夫悲余馬懷兮，蜷局顧而不行。——《 楚辭 · 離騷 》[31]
籠禽：籠子中的鳥。比喻不自由之身。[32]
遐征：遠(yuǎn)行；遠(yuǎn)游。[33]
歲陰：歲暮，年底。[34]
向：1。對著，朝著。2。近，臨：～晚。秋天漠漠～昏黑。[35]
晼晚：1。太陽偏西，日將暮?！冻o·九辯》：“白日晼晚其將入兮，明月銷鑠而減毀?！?朱熹 集注：“晼晚，景昳也?！?。年將老；老年時期。3。指時令晚。[36]
日夕：近黃昏時；傍晚。又日夜之意。[37]晉· 陶淵明 《飲酒》：“山氣日夕佳?！盵38]
空：徒然，平白地。[39]
屏營：bīngyíng。也作“屏盈”，彷徨。出處：《國語。吳語》：“王親獨行，屏營仿偟于山林之中，三日乃見其涓人疇?！?李白 《獻(xiàn)從叔當(dāng)涂宰陽冰》詩：“長嘆即歸路，臨川空屏營。”[40]
得性：《詩· 小雅 ·魚藻》“魚在在藻”毛傳：“魚以依蒲藻為得其性?！焙笠浴暗眯浴敝^合其情性。[41]
由：原因，緣由。[42]
近名：好名；追求名譽。《莊子·養(yǎng)生主》：“為善無近名，為惡無近刑?！碧?韓愈 《除崔群戶部侍郎制》：“清而容物，善不近名?！泵骼钯棥峨s述·征途與共后語》：“余老矣，死在旦夕，猶不免近名之累。”[43]
內(nèi)顧：回頭看。[44]內(nèi)心自省。
覺：醒悟：～悟?！?。“～今是而昨非”。[45]
今是：現(xiàn)在是對的，過去是錯的。指認(rèn)識過去的錯誤。[46]
追嘆：謂追溯往事而感嘆。漢·蔡邕《陳太丘碑文》：“河南尹種府君，臨郡追嘆功德?！薄?三國志 ·吳志·薛瑩傳》：“建衡三年，皓追嘆瑩父綜遺文，且命瑩繼作。”清·柯悟遲《漏網(wǎng)喁魚集·同治元年》：“然而事已至此，不遑追嘆?！盵47]
何時平：什么時候太平；怎樣承平。何時：表示疑問。平：安定。[48]時平：時世承平。南朝·梁簡文帝《南郊頌》序：“塵清世晏，倉兕無用其武功；運謐時平，鵷鷺咸修其文德?！彼?middot; 劉克莊 《賀新郎·郡宴和韻》詞：“但得時平魚稻熟，這腐儒，不用青精飯?！盵49]
譯文
路上的積水減少，沙灘露出，霜降天空之晶。[50]
趴在欄桿遠(yuǎn)望，道路有深情。
想來江山之外，看盡煙云發(fā)生。
朝中事情多半無能為力，勞苦不息而不見成功。
我年老而疏白的鬢發(fā)飄在清涼風(fēng)中，誰說那是仕宦者的彩色冠纓。
拴在槽上的馬受束縛，蜷曲無法伸直，不自由的籠中鳥想念遠(yuǎn)行。
年底臨近傍晚（年將老），日夜白白地彷徨。
事物可貴之處是合其情性，身心勞累的原因是喜好追求功名。
內(nèi)心自省：掛冠辭官是正確做法，追溯往事嘆何時公平。

譯文
路上的積水減少，沙灘露出，霜降天空之晶。
趴在欄桿遠(yuǎn)望，道路有深情。
想來江山之外，看盡煙云發(fā)生。
朝中事情多半無能為力，勞苦不息而不見成功。
我年老而疏白的鬢發(fā)飄在清涼風(fēng)中，誰說那是仕宦者的彩色冠纓。
拴在槽上的馬受束縛，蜷曲無法伸直，不自由的籠中鳥想念遠(yuǎn)行。
年底臨近傍晚（年將老），日夜白白地彷徨。
事物可貴之處是合其情性，身心勞累的原因是喜好追求功名。
內(nèi)心自?。簰旃谵o官是正確做法，追溯往事嘆何時公平。

注釋
詩名含義：秋天的晚上，張九齡登上一座高樓，望見泛濫的南江淹沒始興郡的道路。
南江：羅定江古稱瀧水（“瀧”讀shuāng，音“雙” ，指急流的水。瀧水是因其上游水流湍急而得名），又叫瀧江、南江，是廣東十大河流之一。南朝齊時（479～502），羅定江曾稱為“南江”，置有“南江督護(hù)”。清范端昂將其與西江、北江、東江并列為“廣東四江”：“西江水源最長，北江次之，東江又次之，南江獨短”。清屈大均說：“西江一道吞南北，南北雙江總作西”，也是將瀧水稱作南江。又“‘南江’，《劉注》：‘當(dāng)指贛江。’，不知何據(jù)。我以為當(dāng)指湞江。”
始興郡：《郡縣釋名》廣東卷：始興“縣西十里有塔嶺，始興之水出焉?？たh以此名”。始興是粵北第一古郡，自古著稱為“古之福地”。三國吳永安六年（公元263年）春，析南野縣南鄉(xiāng)地設(shè)置始興縣，“始興”一名始此，有1700多年歷史，古人以“此地興旺，周而復(fù)始”而命名為始興。甘露元年（公元265年）冬，進(jìn)以桂陽南部置始興郡，始興縣隸屬始興郡。隋開皇九年(公元589年)屬廣州總管府。唐貞觀元年(公元627年)分廣州曲江等地置韶州，改始興郡為韶州，隸嶺南道。始興縣屬之。
潦：lǎo，雨水大。路上的流水，積水：潦水。lào，古同“澇”，雨水過多，水淹。
沙衍：水中有沙者曰沙衍?！据捞熳觽鳌刻熳幽怂鞏|征，南絕沙衍。
天宇：指上下四方整個空間。
伏：身體前傾靠在物體上。
檻：讀音為jiàn，欄干，欄板。參見《漢語大字典》1263頁和1308頁。
眺：讀音為tiào，遠(yuǎn)望。
津：《說文》：“水渡也?！敝付煽?。
途：道路。
津涂：道路。張九齡《自豫章南還江上做》：“津途別有趣，況乃濯吾纓?！薄Ｌ啤だ钚醒浴肚锿矶葟U關(guān)》：“物色來無限，津途去不迷?！?br />遠(yuǎn)情：猶深情。唐·杜甫《西閣雨望》詩：“菊蕊凄疏放，松林駐遠(yuǎn)情?！?br />江山： jiāng shān。江河和山嶺，多用來指國家或國家的政權(quán)。
煙云：煙靄云霧，也比喻變化消失的事物。
滔滔：比喻言行或其他事物連續(xù)不斷，形容大水奔流貌：白浪滔滔。
役役：勞苦不息貌。有所求而不止曰役役?！肚f子·齊物論》：“終身役役，而不見其成功?！彼巍っ穲虺肌兑理嵎詈陀朗甯信d》之四：“秋蟲至微物，役役網(wǎng)自織。”清·劉獻(xiàn)廷 《廣陽雜記》卷三：“今之讀書學(xué)道者，皆鹵莽滅裂以從事，何怪乎役役終身而無所得也?！辫F生《敬告我漢族大軍人書》：“役役焉執(zhí)干戈衛(wèi)他人社稷，已不免貽笑全球，況又殺同胞之光復(fù)軍者乎！”
颯：風(fēng)聲，清涼的樣子。又衰颯。【杜甫·夔府書懷詩】白首颯凄其?！踞瘏⒃姟眶W毛颯已蒼。
衰鬢：年老而疏白的鬢發(fā)。多指暮年。 唐·盧綸 《長安春望》詩：“誰念為儒逢世難，獨將衰鬢客 秦 關(guān)?！?宋·陸游《感懷》詩：“老抱遺書隱故山，鏡中衰鬢似霜菅?！?br />孰：誰
云：說
華纓：彩色的冠纓。古代仕宦者的冠帶?！段倪x·鮑照》：“仕子彯華纓，游客竦輕轡?！?李善 注：“《七啟》曰：‘華組之纓?！?宋·龔鼎臣 《東原錄》：“紙尾勤勤問姓名，禁林依舊玷華纓，莫驚書録稱臣 向 ，便是當(dāng)年 劉更生 。” 明·高啟 《青丘子歌》：“不慙被寬褐，不羨垂華纓?！?br />櫪馬：讀音為lì mǎ，拴在馬槽上的馬。多喻受束縛，不自由者。 唐·白居易 《續(xù)古詩》之三：“櫪馬非不肥，所苦長縶維。” 明·劉基 《北上感懷》詩：“倦鳥思一枝，櫪馬志千里?！?清·陳維崧 《賀新郎·讀漢書李陵傳七用前韻》詞：“循發(fā)更衣聞緒語，起聽悲鳴櫪馬?！眳⒁姟?櫪驥 ”。
踡跼： quánjú，蜷曲或彎曲不伸的樣子。仆夫悲余馬懷兮，蜷局顧而不行?！冻o·離騷》
籠禽：籠子中的鳥。比喻不自由之身。
遐征：遠(yuǎn)行；遠(yuǎn)游。
歲陰：歲暮，年底。
向：1. 對著，朝著。2. 近，臨：～晚。秋天漠漠～昏黑。
晼晚：1.太陽偏西，日將暮?！冻o·九辯》：“白日晼晚其將入兮，明月銷鑠而減毀。” 朱熹 集注：“晼晚，景昳也。”2. 年將老；老年時期。3. 指時令晚。
日夕：近黃昏時；傍晚。又日夜之意。晉· 陶淵明《飲酒》：“山氣日夕佳?！?br />空：徒然，平白地。
屏營：bīng yíng。也作“屏盈”，彷徨。出處：《國語.吳語》：“王親獨行，屏營仿偟于山林之中，三日乃見其涓人疇。”李白《獻(xiàn)從叔當(dāng)涂宰陽冰》詩：“長嘆即歸路，臨川空屏營?！?br />得性：《詩·小雅·魚藻》“魚在在藻” 毛 傳：“魚以依蒲藻為得其性。”后以“得性”謂合其情性。
由：原因，緣由。
近名：好名；追求名譽。《莊子·養(yǎng)生主》：“為善無近名，為惡無近刑?！?唐 韓愈 《除崔群戶部侍郎制》：“清而容物，善不近名。” 明 李贄 《雜述·征途與共后語》：“余老矣，死在旦夕，猶不免近名之累?！?br />內(nèi)顧： 回頭看。內(nèi)心自省。
覺： 醒悟：～悟?！选！啊袷嵌蚍恰薄?br />今是：現(xiàn)在是對的，過去是錯的。指認(rèn)識過去的錯誤。
追嘆：謂追溯往事而感嘆。 漢·蔡邕 《陳太丘碑文》：“ 河南 尹 種府君 ，臨郡追嘆功德?！薄度龂尽侵尽ぱΜ搨鳌罚骸?建衡 三年， 皓 追嘆 瑩 父 綜 遺文，且命 瑩 繼作?！?清·柯悟遲《漏網(wǎng)喁魚集·同治元年》：“然而事已至此，不遑追嘆?！?br />何時平：什么時候太平；怎樣承平。何時：表示疑問。平：安定。時平：時世承平。南朝·梁簡文帝《南郊頌》序：“塵清世晏，倉兕無用其武功；運謐時平，鵷鷺咸修其文德?！?宋·劉克莊《賀新郎·郡宴和韻》詞：“但得時平魚稻熟，這腐儒，不用青精飯?！?/p>

　　辭官是一種令人無奈和回味的經(jīng)歷。詩人此時寫的詩，其名稱中有“秋”、“晚”等凄涼的詞語，詩的前兩句也有積水和霜降等寒涼的意象。這些為詩定下了憂傷的調(diào)子。

　　第三、四句，詩人提到“津途多遠(yuǎn)情”，其含義有二：一是作者馬上就回到家，對家鄉(xiāng)有思念盼望之情；二是回望過去經(jīng)歷，有些不舍，留下深情。第五六句，作者借景物描寫，隱喻為官的經(jīng)歷：“江山之外，看盡煙云”。第七、八句，描寫很多的事情詩人都無力解決，慨嘆一生勞苦不息而不見成功。第九、十句，寫詩人在涼風(fēng)中，年老而疏白的鬢發(fā)飄揚，有人稱贊張九齡做了貴官，而張九齡卻不以為然。他認(rèn)為自己是被拴在槽上受束縛的馬，無法行動，又像籠中的鳥，沒有自由卻向往遠(yuǎn)游行，而此時年紀(jì)老了，個人卻只剩下莫名的彷徨。

　　末四句，詩人認(rèn)為，做人做事一定要依據(jù)事物本來的情性，身心十分勞累的原因是追求功名。詩人醒悟以往的經(jīng)歷，有很多做錯的事，又肯定了辭官的做法。詩人當(dāng)前關(guān)心的是何時天下太平。從詩句中可以見到：詩人仍然關(guān)心天下大事。

　　詩人能從秀麗山川中看到更深邃的精神內(nèi)涵，拋卻了赤裸裸的實用性、功利性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