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外甥懷素上人歸鄉(xiāng)侍奉翻譯
送外甥懷素上人歸鄉(xiāng)侍奉譯文及注釋
譯文
上人你乃是我們宗族的驕傲,你聰慧有余,能翻譯印度佛家經(jīng)典,你的書法深得張旭的精髓。遠(yuǎn)遠(yuǎn)飛去的仙鶴沒有伴侶可追逐,孤單的白云漂浮于浩渺的太空之中,你單身遠(yuǎn)離家鄉(xiāng)已經(jīng)很久。你寫起狂草來眼里全然沒有了時空宇宙,醉后舞墨更能展現(xiàn)世界萬象的真諦。你離開家鄉(xiāng),四海云游,時間太久;你如今在這臘月之初回鄉(xiāng)探望,親人該是多么高興。你的故園池塘中滿是殘雪,柳條稀疏,煙雨迷蒙。你祝壽敬酒,熬湯侍藥,晨餐素食,精心侍奉父母。我遠(yuǎn)在千里之外,也知道你在家除了誦經(jīng)之外,還健筆如飛,賦詩閑居的生活。
注釋
⑴懷素:唐代著名僧人,大書法家。玄奘弟子,字藏真,俗姓錢。上人:佛家語,指道德高尚的人,后為僧人的敬稱。侍奉:奉養(yǎng)意。
⑵釋子:僧人、和尚,此指懷素。
⑶翻:翻譯。梵王字:指佛經(jīng)。
⑷伯英:即張旭,其字伯英,是早于懷素的大書法家。
⑸前侶:前面的伴侶。
⑹太虛:即太空。
⑺世界:佛家語,指宇宙。
⑻真如:佛家語,指永恒存在的實體、實性。
⑻飛錫:佛家語,和尚游方稱為飛錫。
⑼寧親:使父母安寧。此為奉養(yǎng)父母。臘初:臘月初旬。
⑽霽煙:雨后的煙氣。
⑾壽酒:壽延之酒。
⑿薦:獻(xiàn),進(jìn)。
⒀禪誦:念經(jīng)。
⒁健筆:勤奮地練筆。
送外甥懷素上人歸鄉(xiāng)侍奉鑒賞
“釋子吾家寶,神清慧有余”出家的僧人是“僧寶”,是“佛法僧”三寶之一。俗話說“一子出家,七祖升天”,家里有一人出家,冥冥中上下幾代,周圍幾族都要沾光,當(dāng)然是“吾家寶”了。作為懷素大師而言,從小就是“神清慧有余”的。
“能翻梵王字,妙盡伯英書”“梵王字”指佛經(jīng),懷素也可能懂印度梵文。伯英為草書鼻祖,東漢張芝的字。中國的草書,始于張芝,而懷素集其大成。
“遠(yuǎn)鶴無前侶,孤云寄太虛”出家人如野鶴閑云,如懷素大師,至少在草書上是“無前侶”的。而其下筆,也如“孤云寄太虛”。沒有如此的境界,也談不上相應(yīng)的藝術(shù)成就。
“狂來輕世界,醉里得真如”唐代草書,以張旭、懷素并稱于世,張旭號稱“癲”,一天瘋瘋癲癲的,而懷素則“狂”,成天瘋瘋狂狂的。在“癲狂”之中,“世界”有多重的分量呢?這兩位草圣都是酒仙,懷素是僧人,悟道有資,如林酒仙、濟(jì)顛只能是他的后輩。不是上界下凡,哪來如此神筆,可以說是“醉里得真如”了。
“飛錫離鄉(xiāng)久,寧親喜臘初”“錫”為錫杖,為有地位僧人手持錫杖。一般僧人出游,都要“攜杖”,后泛指僧人?!帮w錫”云游四海,其態(tài)若飛。懷素出家之后,多年在外云游,難以歸鄉(xiāng)。今天是臘月初,因為“省寧”親長,才得“飛錫”歸來。
“故池殘雪滿,寒柳霽煙疏”懷素幼小時在舅舅家嬉戲的水池,被冬天的幾場大雪積滿。池邊的柳樹在寒煙里顯得稀稀疏疏,冬天嘛,柳葉早已落盡,當(dāng)然“疏”了。
“壽酒還嘗藥,晨餐不薦魚”懷素大師這次“寧親”的目的是為舅舅祝壽,當(dāng)然也得象征性地“侍奉”一番。中國人講孝道,“娘親舅大”,出家人仍然免不了這一套習(xí)俗。吃飯時兒孫先品嘗,稱為“試毒”,為父輩們的健康把關(guān)。懷素是酒仙,不忘酒。但魚是葷,這個戒不能破,當(dāng)然是“晨餐不薦魚”。
“遙知禪誦外,健筆賦閑居”對于這位出家的外甥,這位當(dāng)舅舅的對他的一舉一動都了如指掌。舅甥倆都是名士,又都是知已嘛。懷素是僧人,日常課誦儀規(guī)當(dāng)然不能少。懷素大師的“健筆”,書法藝術(shù)也無須介紹了。唐代大師,沒有一個的詩文會很差的。懷素大師的詩文也極好,大家所熟悉他書寫的“自述帖”,筆文俱健。何況他“賦閑居”筆下所寫的寺廟生活及其修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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